可惜……
白亦墨看着自己的丑娃娃再遭重创,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
我给了你机会。
可你不中用啊!
嘴里念着一段生涩凶戾的音节。
他随手点燃一盆火,将丑娃娃丢进去,燃成了一把灰烬。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_?)orz
第58章
这天晚上, 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晚上。
尤其对首都星白家现任白太太来说,她今年只有四十岁,从小养尊处优, 先后两任老公又都有财有势,可以说除了有个冤孽儿子以外,没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所以保养的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们还鲜妍多姿, 且又多了几分岁月带来的悠长韵味, 在上流社会太太圈,都是出了名的美人。
这两天, 因为要帮冤孽儿子擦屁股,白太太又重新走起了如花解语的路子,天天对着白父小意温柔, 白父也很吃她这一套,俩人很快便蜜里调油, 感觉焕发了第二春。
焕发第二春后, 白太太勾着白先生的脖子,再次提议要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本来他们俩闹死闹活要结婚的时候, 白亦墨的舅家连同前夫哥的钟家给白父使了挺多绊子,尤其白亦墨的小舅舅,手段又多又狠, 折腾的白父灰头土脸,不得已签下不平等条约,结婚可以,但必须保障【独子】白亦墨的地位与利益——
总之想跟后老婆生一个可以啊, 但能分的东西可有限的很了, 还有各种复杂的程序要走, 不嫌麻烦你们就生。
彼时白父对白亦墨这个独子还挺满意的,又兼还想靠着原来的小舅子发财,所以就一直没答应现任白太太“再生一个”的要求。
然而今日不同往日。
一则,如狼似虎的原小舅子南宫望两个多月前好像失踪了,听说是去了沦陷区,从此杳无音信,南宫家大受打击,根本顾不上再盯着他——哈,话又说回来,如果南宫玄真回不来了,南宫家岂不就是一只失了爪牙的病虎?也就还有副吓人的架子,他还打算窥准了机会咬下几口肉来呢!
二则,身为他的独子,白亦墨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恋爱脑不可怕,谁年少的时候没有一腔热血呢?何况他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果他真能将那位申少帅勾到手,他保证立刻把这小子供起来!
让白父觉得不爽的是,自己含辛茹苦的把他培养大,臭小子居然里外不分,胳膊肘全拐他小舅舅身上去了!
他闹死闹活的拒绝联姻,一心要往沦陷区跑,表面上说是去千里追爱的,实际当谁看不出来呢,就是冲着调查他小舅舅的失踪原因,甚至打算营救他小舅舅去的!
大号眼看是养废了,白父的心思也松动起来,所以这回一听美艳动人的白太太软语央求,便决定从善如流,不就是一个孩子吗,给就是——
咦。
屮艸芔茻?
白父扶着自己的老腰,一整个大崩溃,卧槽,为什么我突然站不起来了?!
已经摆好姿势的白太太:“……”
要不是这几天老公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她肯定会怀疑他跑外边偷吃了。
但既然没有偷吃,为什么会突然不行了?
俩人又努力了许久,最后白先生不信邪,都顾不得面子了,倒了两粒据说颇有奇效的小药丸服下——还是不行。
不但不行,他还感觉自己腰后两侧隐隐酸痛,去了一趟洗手间,尿出来的液体明显带着红血丝,最特么过分的是尿束居然还分叉了,力道又小又弱,差点浇一鞋。
白先生被打击到恍惚,奔出来准备马上去医院做下检查,结果刚到卧室,就听见白太太和人通话的声音。
男人一旦某方面“不行”,性格也会立即变得敏感起来,他没有选择立即冲进去,而是躲在外面竖着耳朵听。
“你说什么?不行了?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白太太听着电话那头医院发来的通知,满脸都是震惊与荒谬,“你们是正规医院吗?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我告诉你——”
白先生再也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冲过去将通话掐断,冲着不明就里的白太太吼道:“你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我不过暂时状态不佳,你就连等我去医院检查的耐心都没有,居然找人电话咨询?”
张口不行,闭口不行!
是不是巴不得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广播去啊!
白太太被他吼的一脸吐沫星子,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恼怒后,连忙解释:“哎呀你误会了,不是在说你啊!你赶紧把终端给我,刚是天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接到由智能管家机器人发送的急救讯号,医疗团队赶到后,发现小彦倒在血泊中,人都快不行了……”
得,电话里说不清楚,正好白先生也急需就医,干脆直接过去看看吧!
到了医院,接待医生告诉他们,被抬进来急救的的确是钟南彦,已经检查过公民编号了。
他的伤情非常古怪,疑似遭受了异能人士的袭击,脸颊被撕裂,左眼球戳破坏死,鼻子被挖的只剩一个洞,胳膊关节无法打弯,小腿自膝盖以下被暴力扯断……
总之凶徒的手法异常残忍,疑似与钟小少爷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警察已经过去勘察了,但古怪的是别墅中没有一点外人进入的迹象,凶徒就像是凭空出现,害完人再凭空消失似的,普通人肯定做不到,必须得是非常强力的觉醒者才行。
当然,至于更细节的东西,医院这边就不知道了,想了解更多,可以咨询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
说回钟小少爷的伤势。
本来吧,像割脸挖鼻戳眼断腿这种纯外伤,看着虽惨,但以现在的医学发展水平,只要舍得花钱,都能给治回来个七七八八。
但怪就怪在,钟小少爷的伤就像被施加了一层永久buff一样,即使医生们费心给他缝合上,下一秒马上又崩了。
偏偏钟小少爷人还半疯,嘴里只会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怎么可能!为什么是我!明明该倒霉的是那个贱人!”这样的鬼话。
听这意思,好像是他准备诅咒个什么人,结果自己反倒应了咒……
白太太隔着手术室玻璃看了儿子一眼,他正裹成个木乃伊,躺在维生仓里,哪还有往日生龙活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