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派来救人的黑衣人本就不多,这么一来,近一半的战力都倒下了,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全都被抓了起来。
“卑鄙,竟然用毒!”北梁的那位带队首领不服气的道。
“和你们北梁人比我们这卑鄙的功夫明显是没练到家啊,说好的交易你们竟然半路来劫人,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那首领哑口,但心中却是紧张起来,皇上的命令是让他们到达幽州后就将大皇子救出来,如今任务搞砸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要怎么办?
皇上肯定是没打算给大兴那么多的牲畜啊,不打算给自然也就没有准备,而后天可就是交换的日子了。
知道皇上安排的高丞相大半夜的一直没睡就在等那些人的消息,可是一直等到天微微亮,他也没等来任何人,就知道这次的救援行动是失败了,他立刻修书一封,将纸条卷好放入小竹管中塞好,绑到信鸽腿上,双手一扬,信鸽就扑楞着翅膀飞上了高空。
北梁皇宫中。
皇帝正和几名大臣议事,有太监进来禀报,高丞相传了消息回来,他赶紧拿过信件一瞅,顿时眸中带上了恼意,他干枯的老手在御案上一折:“蠢货,干脆蠢死算了!”
心腹官员上前询问:“皇上,可是高丞相那边出了什么事?”
“大皇子没有救出来。”
有大臣立刻道:“这下可麻烦了,难道我们真的要用马匹去换回大皇子?”
皇上有些烦躁,那到底是他的皇子,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去死,但他就是不甘心,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的牛马白白便宜了大兴。
“希将军何在?”
被点名的希将军立刻出列,“臣在。”
皇上问:“准备的怎么样?”
“随时可以出征,定能杀得战北军片甲不留。”
“粮草准备的怎么样?”
被问到的大臣立刻道:“一切准备妥当。”
“那就好,立刻筹集牛马准备明日的交易,驯马人也要带上,等换回大皇子,希将军立刻出兵。这一次朕一定要踏破幽州城,夺下大兴半壁江山!”
幽州城一破,再向西进三座城池都没有难度,一旦北梁与大兴开战西戎绝对会掺一腿,大兴受两国夹击,必败无疑。
……
幽州城内,战王直接将高丞相一人全都监视了起来,战北军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磨拳霍霍,终于到了交换的日子,因为是北梁临时在附近的牧场征调的牛马,因此驯马人也跟了好些,马群周围还跟了不少的北梁士兵。
战王对这副场景早就有了预料,也提前做了些许安排,因此此时的他心中一片平静。
边境线的两边,以高丞相为首的使臣团小心且又快速的朝北梁那一边走,另一边北梁的将士们漫不经心的将牛马往大兴这边赶。
马匹被赶到了大兴的边境线内,北梁的高丞相“大皇子”一行人也慢慢的走到北梁的国界内,北梁士兵立刻将这一群人围了起来,匆匆撤离边界线外。
……
大兴京城。
今日沐休不上朝,叶寒瑜非拉着王妃要去前院儿,顾婉宁无法,只能通知后院的几个侍妾不必过来请安,然后被叶寒瑜拉着去了前院。
书房内摆着四个大冰山,一进门一股凉爽之气便扑面而来,小春子十分有眼色的命人送来几盘新鲜的水果和各式点心,又切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很快淡淡的茶香味便慢慢的弥散开来。
“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顾婉宁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给两人倒各倒上一杯清茶,便轻轻啜饮起来。
等她将茶杯放下,男人走过去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顾婉宁吓的惊呼一声:“爷,你要干嘛?”
某人的胸腔突然震了一震,一道透着明显愉悦的笑声,传到了顾婉宁的耳里:“还能干嘛?不是说好了要教爷画画的吗?正好爷今日无事,就辛苦王妃了。”
顾婉宁问号脸,教画画就教画画,为什么要抱她?这河里?
叶寒瑜径自抱着她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中,然后从书架上翻出一只小箱子。
“打开看看?”
顾婉宁好奇道:“这什么?”
“那次爷看你画的画实在是太逼真了,但可惜颜色太单一。”
主要是若是用那种画法画人,瞅着就不太吉利。
“爷就让人将各种颜色的颜料混着其它一些物质做成了彩色的笔,你试试能不能用,不好用,爷再让他们改进。”
顾婉宁真是吃了一惊,这个男人也太厉害了,就看了一次她用炭笔画画,就想出了制作彩色的炭笔,而且这才多长时间还真就让他研究出来了。
她打开盒子,从里面随便挑出一只红色的炭笔在纸上画了起来,难得的这笔竟然和她以前用的炭笔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是红的罢了。
接着她又拿起其它几种颜色的试了试,质量都很不错。
“爷,你坐好,妾为你画一副小像。”
叶寒瑜自动走到书桌对面,在椅子里坐下,然后暗戳戳摆了一个他自认为会显得他很帅气的姿势,然后装作随意的问道:“这样可以吗?”
顾婉宁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意都到了眼底但还要憋着笑,“很好,这样的爷最帅了呢,不过,爷会不会感觉手里空?”
她视线在桌上一扫,随手拿起一本书就递到了男人手里,“拿本书会不会好一点?”
叶寒瑜接过书,翻到自己正在看的那一页,顾婉宁立刻在纸上下笔描绘起他的样子。
男人手持书卷素衣冠发,鼻梁高挺面容沉静,不说话时,俊美的样子极为吸引人,却因为他的气质给人一种深深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