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不要有奇怪的攀比心啊!
于是第四天的光阴也虚度过去。
身子是饱足无比,但朝邺心头越发像吞了苍蝇般不快。
特别是发现苏燃灰在某些时候很是熟练,便不可自拔地深想:这是与人练习了多少次?
魔尊自己都没发现,这咬牙切齿的话里头藏了多少酸意。
虽说魔界中人向来不在乎世俗伦常,男女不忌,还经常会有交换侍妾玩耍的举动,但朝邺却无法接受。
堂堂魔界之主,怎能与其他人分享情人?
他自认满心占有欲理所当然,任凭扭曲揣测的嫉妒疯长如野草,于是动作越发粗暴又大开大合。
直到傍晚时分,云雨才堪堪收止。
要不是白夜还记挂着不能暴露魔尊的身份,恐怕就不仅仅是一天那么简单。
魔尊的怒火总算发泄得七七八八,又勉强变回了小白花,下床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袍,一件件穿上。
把自己打理成平时的模样,白夜:“我饿了,去取点东西吃。”
他垂下面庞,带着无穷无尽的温柔小意与燃灰亲作一处。
也许是在魔界耳濡目染习惯了,白夜很擅长这种调.情的小动作,昨晚最开始还略有生涩,很快就熟练万分,唇追逐着唇,舌尖勾勾缠缠,一时间,房里都是轻响的水声。
这种亲昵和欲望无关,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快.感,却奇异安抚了魔尊燥郁的心,最后的火气也被压制下来。
分开时,白夜呼吸急促,面庞染红,丹凤眼尽头却照旧一片冷意。
语含警告:“师兄可不要趁我不在离开,不然我可是会发脾气的。”
燃灰当然不会听男主的话。
白夜前脚刚走,他迅捷无比地起身穿衣,然后溜回了自己的卧房。
看着桌上尚未收起的迷药包,燃灰恍如隔世。
说好的三天炮灰,又拖到了第四天,而且距离死亡遥遥无期。
任务频频受挫,燃灰叹了口气,心情却没多大波动,甚至已经有点习惯了。
昨天发生的事信息量太过巨大,正好让他理理思绪。
这次紧急退出失败还真不是主系统的锅,万万没想到,男主竟然能够捕捉到系统的存在,并且强制让自己留在这里。
然后……
想起那个在月色下越发妖冶的胎记,燃灰眸色深敛,若有所思。
之前只是名字相似,姑且算是巧合,但如果说胎记也是巧合,那未免太过了。
联想到上个世界,自己紧急退出失败,里头是不是同样有男主的手笔。
——难道他真的追过来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燃灰一怔,荒诞感涌上心头,心道不可能吧,次元壁真的会被打破?
但魔尊和楚风烨的性格完全不同,又明显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否则不会因为一个“楚哥”就怒火万丈。
燃灰难得遇见这么古怪的事,坐在桌边支颐想了很久,也迟迟没有作出定论。
这个世界的男主身上有太多谜团,他被勾起了一分好奇,有,但不多。
但如果最坏的可能当真发生,那可就麻烦极了。
打破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界限……
燃灰垂下眼。
也不知道遇上这么严重的恶性bug,主系统会给他多少赔偿。
夜色已深,白夜回房后没见到人,倒也并没有去找苏燃灰的麻烦。
一夜相安无事度过,第二天一早,燃灰刚打算出门,就被小白花堵在卧房门口:“师兄这是要去哪里?”
燃灰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把自己打算偷偷溜走的心思收回来:“……只是去指点师弟们练功。”
白夜那双含情的丹凤眼一眯:“正巧,昨日师兄给我的入门功法我看过一遍,有很多地方不得其解,不如师兄先来指点指点我。”
燃灰:认真的吗,你一个魔尊,真要学我们仙人的功法,当真不会爆体而亡?
但白夜既然这么说了,身为名义上的师兄,他也不好拒绝。于是被不容置疑地拉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开始对魔尊一对一指点。
燃灰最开始还以为白夜是意思意思,毕竟仙魔之间有鸿沟般的壁垒,修炼方式堪称天差地别。
结果男主装傻装了个彻底,明明都是最基础的引气入体,来回教了好几遍,非说自己不得要领。
……你还记不记得你根骨俱佳天资聪慧。
最后燃灰无可奈何,决定用笨法子,让白夜盘腿坐下,自己坐到他背后:“屏气凝神。”
修长手掌覆上后背,真气在男主体内游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