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迫不及待的想要抒发爱意的心情,让这次的亲吻似乎都变得让灵魂感到震颤。
两人对视,空气中似乎都滋生了暧昧的火花。
夏知竹微微抬眸看着凌望星,凌望星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脸、微肿的唇瓣上,他的手指一点点挤进夏知竹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夏知竹能感受到凌望星的隐忍,每一次亲吻时都能感受到。
可面前这个人是他想一想就会心脏砰砰跳动的人。
他轻轻凑到凌望星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就感觉羞耻心爆棚,脸红得像番茄一样。
回应他的,是比之前还要汹涌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嘴唇,还有其他地方。
碎纸机在旁边工作着,代表着他们合约关系的文件一点点被搅碎,变成一小块一小块规则的碎片。
夏知竹像暴风雨中一艘飘摇的小船,只有紧紧抓住停靠他的岸,才不会被水流裹挟着冲走。
窗外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屋子里窗帘缝隙被透进来一点光,夏知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浑身都软绵绵的抬不起力气,大脑懵了好几秒,他微微支起一点身体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一点带着斑驳痕迹的肩膀。
他起身的动静将身旁人吵醒,凌望星倒不像夏知竹一样懵,他比对方晚睡了好久,看时间已经天亮了,怕夏知竹起来后会饿,又在厨房温了些粥。
凌望星也坐起身,搂着夏知竹亲了亲他的脸颊:“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知竹开口道:“现在几点了?”
他身体软的要命,这样自己撑着坐一会儿都感觉没有力气,凌望星的手伸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摸了摸额头,体温正常:“我去给你倒水,还有粥,吃完再睡会儿。”
夏知竹点点头,看着凌望星掀开被子走了出去,他慢慢撑着身体靠着枕头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从地上乱成一团的衣服里找到手机。
按亮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了。
怪不得他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这比他拍两天戏还要累。
从晚上一直到看见太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夏知竹在大脑昏沉,只能随波逐流时,他只想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到底多想不开,才会去撩凌望星?
等到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痕迹,脸上的热意瞬间攀升,光看一看就让他有点受不了。
夏知竹扯过被子把自己捂严严实实,凌望星推门进来就看见他满脸通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端来了温水和粥,放在床头柜上,端起水要喂他:“还难不难受?”
凌望星脸上露出一点关切,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跟喜欢的人,难免会控制不住。
夏知竹就着凌望星的手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刚开始还想自己喝的,但手实在没什么力气,就自暴自弃地让凌望星喂了,感觉嗓子好受点了:“就一点点。”
比起难受,倒不如说是太累了,又累又困。
到后面,他就像个面团一样可以随意揉搓。
夏知竹被喂了一点粥填肚子,然后整个人实在撑不住,昏昏欲睡,吃完饭没一会儿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凌望星帮他调好空调温度,又量了量他的体温,确定没感冒才放下心。
窗外西斜的阳光照进来,凌望星把夏知竹吃完的碗洗掉,又慢慢踱步走到洗衣机旁,把里面的沙发套、地毯、被套这些拿出来晒好。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守着夏知竹。
电话刚响起就被接通,那头的人似乎还愣了两秒,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凌望星看了眼床上的人,走到门外接通电话,懒散道:“等工作结束,有空的时候吧。”
昨天才见过朋友,他们都不是能保密的人,这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事。
会接到桑青颖的电话凌望星并不奇怪。
桑青颖前段时间就在问他了:“肯松口啦?我们又不会把他吃了。”
全世界都知道凌望星谈恋爱了,连他身边的朋友都见过夏知竹了,作为父母的他们却被放在了最后一个。
桑青颖也在追剪辑版的综艺,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家儿子,更何况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知道凌望星这两天休息,她迫不及待地打来电话。
得到了确切答案,桑青颖又跟他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晚上已经很晚,夏知竹才清醒过来,睡了一个白天,现在反倒睡不着了,昼夜颠倒。
他懵懵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凌望星还没睡,坐在床边守着他。
睡了一觉夏知竹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连身上的疲惫感都少了,看到凌望星,熟练的靠过去抱着他:“你不困吗?”
凌望星揽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唇:“之前睡过了。”
夏知竹就感觉很不公平,为什么他就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凌望星就精力充沛呢?
他窝在凌望星怀里,感觉到他硬邦邦的腹肌,瞬间释然了。
好吧,他就是运动废物。
就算力气恢复了点,吃饭时,夏知竹也没有想走路的意思,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昨晚也不知道被抱了多少次。
等夏知竹吃了这顿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早餐的饭,凌望星就凑过来吻他,夏知竹没有挣扎就顺从地勾住他的脖颈。
浅浅地接了一个吻,分开时,空气里的气氛暧昧得要命。
大概这种事只有跟喜欢的人做才会这样含情脉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