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你温柔+1。】
夏知竹只是反应迟钝,自己洗漱还是能做到的,喝了醒酒汤又洗了澡,出来时脑袋好像要清醒一些了。
凌望星坐在房车的凳子上回消息,是他妈发过来的。
他妈平时确实有关注这档综艺,毕竟是自家儿子第一次上综艺,再怎么样都要抽时间看一看,而且她近些年就顾着到处旅游玩了,美名享受人生。
但她的作息很规律,不太可能每天早起追直播,一般都是追的剪辑版,这次是上热搜被她看到了才发来消息。
他妈妈问他什么时候把夏知竹带回家了。
原话是“全世界都快知道你们在谈恋爱了,在节目里那么甜,还叫不稳定?”。
凌望星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总不能说,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但他实际上还没追到吧?
被刘伏苓这个经纪人笑话就算了,他可不想被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凌望星找了个理由拒绝,就听见洗手间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夏知竹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头发还在顺着脖颈滴水,带子系的很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凌望星眉心一跳,还没等摄像师反应过来,迅速收起手机上前,站在夏知竹面前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目不斜视地把他系的松垮的带子重新系好。
直到只露出脖颈处的一点泛着热气的雪白肌肤才稍稍退开一点。
【???我差一点就看到了!凌望星你闪现过去的吗?】
【我好像隐隐约约瞄到了一点,小夏真的好白,腰又细,我感觉一只手就可以揽过来了。】
【凌望星的耳朵红了啊啊啊啊!这么纯情的吗?】
凌望星背对着镜头,摄像师也没有不怕死的一定要去拍夏知竹,镜头就对着凌望星,他黑色发丝下的耳朵在帮夏知竹系带子的时候一点点红了。
凌望星帮他遮得严严实实,才说:“衣服要穿好再出来。”
“哦。”夏知竹洗了个澡有点困了,脸被热气蒸腾得泛着粉,头发在顺着脖颈滴水,凌望星就进洗手间去拿了给夏知竹的毛巾,一点点帮他擦头发。
头发擦得半干又拿吹风机吹,夏知竹有点昏昏欲睡,脑袋一直往旁边偏,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他才看向凌望星:“想睡觉。”
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困意,声音听着有点软,凌望星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回帐篷睡。”
房车还有其他嘉宾要拿来洗漱,他牵着夏知竹下车,其他人的烧烤已经接近尾声,看到夏知竹,应芊芊招呼道:“小夏,要不要来玩?”
隔着一点距离,夏知竹摇头:“不要,我要回去睡觉了。”
应芊芊带着点不怀好意地问:“你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
夏知竹转头看向凌望星,他还记得是在录节目,要两个人睡的,还没回答,凌望星就握紧了他的手腕,嗓音淡淡地:“别理她。”
“好。”夏知竹喝醉酒大脑就好像罢工不会思考了一样,对着应芊芊那边说:“我不理你。”
“啊?”应芊芊快要笑死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对着镜头说:“录下来,快录下来,明天放给他看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笑,夏知竹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转头发现身旁的人也弯起嘴角,带着点笑意地看着他。
【凌望星被可爱到了是不是?】
【喝醉酒的小夏感觉好好rua,但是想rua得绕过某只露出点身体部位都不行的猛兽,没错,我就差指名道姓了。】
凌望星带着夏知竹回帐篷,快要走到帐篷处就看到夏知竹的视线被某一处吸引,站住不动了,凌望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帐篷后面有一点点极其细微的亮光。
小彩灯和节目组搭的顶棚在帐篷中间,这里隔着一点距离,那里的灯光照不过来,才让人注意到那点散发出的微光。
夏知竹眼睛亮起来:“萤火虫。”
这里竟然能看到萤火虫。
【我都不知道上次见到萤火虫是什么时候了。】
【好怀念,有点想回老家了。】
夏知竹的注意力被帐篷后面的萤火虫吸引,凌望星牵着他,帐篷后面比前面还黑,他不好打开灯光,怕把萤火虫吓跑。
昏暗的环境里散发出的那一点点微光就格外瞩目,夏知竹慢慢走到前面,顺着散发出微光的一丛茂密的草丛走了过去,轻轻扒开草丛,看到了藏在草丛里的起码有几十只的萤火虫。
一只只散发着微光的萤火虫从草丛里飞出来,夏知竹仰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萤火虫,那点微弱的光连小彩灯散发出的光亮都比不上,却模糊得照亮了轮廓。
凌望星看到夏知竹一点点弯起的眼睛,嘴角露出笑容,眼瞳里倒映出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的样子。
萤火虫很快就飞到了夜空中各个方向,消失不见,那点微光散去,轮廓一点点模糊,夏知竹仓皇回头望周围望了望,喝了醒酒汤后大脑稍微清醒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有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他走上前扒开草丛的时候松开了凌望星的手,这时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轮廓,走上前去找他:“我好像,迷路了。”
黑暗中凌望星勾起一点唇角,拉着夏知竹的手往帐篷走,夜色暗了下来,其他人吃完烧烤在收拾餐桌。
他带着夏知竹回帐篷,给他身上喷了驱蚊水,又拿着驱虫剂洒在帐篷周围。
做好这一切回去,夏知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静静地看着夏知竹,回想到在帐篷里,因为他的诱导说出来的话,心脏似乎还能回忆起在听见他说喜欢时的震颤。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只是说一句话,就带给他这样大的反应。
仿佛灵魂都跟着颤了颤。
会让他有一种整个人都快要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感里,却丝毫不会因为这种感觉恐慌。
让夏知竹喝醉酒醒来也什么都不会记得的情况下说出让自己满意的话,他有点不耻自己这样的做法,一边感觉陌生一边又忍不住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