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竹很想让节目组别拍了,但签订的合约里又不包括“嘉宾太害羞节目组会酌情照顾隐私”这一条,他在心里深呼吸几口气,还是想说。
为什么要突然叫宝贝啊?这个称呼一看就是随便得来的灵感,一次都没有叫过谁能反应得过来!
他没有这么容易害羞的,但没有剧本,他完完全全就是本人,做亲密举动时就有种莫名的羞耻。
夏知竹不停的在心里深呼吸,告诉自己,是演戏、是演戏,不过是顶着他的名字和凌望星演戏罢了,和在剧组没有区别的。
他缓了一会儿,才淡定下来,凌望星洗澡很快,几分钟后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和白天的潮牌不同,这套衣服更偏向日常系一点,衣服上也没有很大众的logo,是他自己的私服,夏知竹看了过去,同样的衣服他也有一套。
苓姐让凌望星的助理送过来的,他这次也带了几件过来,按照苓姐的话说,真嫂子都是会忍不住炫耀的。
【我哥的衣品好好,私底下穿的衣服好好看,当然,没有说品牌方的衣服不好看的意思。】
【帅得我腿软,我哥这张脸真的,谁能想到我只是一个单纯的颜粉呢。】
小木屋吃饭的桌子在葡萄架下面,菜已经摆在桌上了,夏知竹在得知西瓜可以摘后,便摘了一个切开,就放在桌子旁边,摄像师忍不住给他们的桌子一个特写。
配合着其他嘉宾以为的他们饭都吃不上,真是要多打脸就有多打脸。
正在想着其他嘉宾,节目组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打过来的是秦永超,他们也在节目组的提醒下看了微博热搜,但是和张勤他们的悲愤不同,小别墅是所有房子中最好的,无论怎么样都要那点租金。
秦永超打的视频,他和李疏月吃完饭了,正在客厅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看上去十分惬意:“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小夏这么乖竟然也被带坏了。”
夏知竹一脸懵,他长得妖艳,眼神却很干净,生活中看上去确实乖。
秦永超一看他的反应就乐了:“你们还不知道?热搜上把你们俩做的事都剪辑汇总了,太缺德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是戏精了。”
夏知竹露出惊讶的表情,凌望星一脸兴致缺缺,节目全程直播,不流传出去他还能觉得奇怪一点。
“凌望星演技好就算了,毕竟是影帝,小夏你也不错啊,丝毫看不出破绽,把我们都给骗了。”秦永超感叹道,看向身旁的李疏月:“你一脸无措的拍到二号房的时候我们还想去安慰你。”
可惜被凌望星一把抱在怀里,他们想安慰都安慰不到。
夏知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演艺圈前辈的肯定,虽然这个肯定的方向有点偏。
凌望星倒是抬眸,漫不经心地点头:“他演技确实不错。”
秦永超挑了挑眉,他还从来没听过凌望星夸谁演技好,笑着道:“跟你对戏都不输,啧,你找对象是还要看演技吗?难怪一直单身。”
秦永超随便聊了两句就挂断视频了,还没忘跟他们炫耀小别墅有多舒服,这种舒服在看到他们身后朴素的背景后就更舒服了。
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了灯,节目组拍摄到晚上八点,距离收工还有一个多小时。
夏知竹吃完饭想洗碗,被凌望星丢下一句:“我刚刚洗澡好像看到热水快不够了。”
吓得夏知竹赶紧跑去看,发现热水是足够的,等他下来凌望星已经把他们两人的碗洗干净了。
【真开眼界了,见过绞尽脑汁不想洗碗的男人,没见过上赶着要洗碗的男人!凌望星你就不能直说?】
【这和想让老婆涂防晒,结果说出来就变成让女嘉宾去涂防晒有什么区别!是谁在嘴硬我不说。】
【晚上了,节目组你们懂吧?(疯狂暗示)我就等着直播续命了。】
凌望星洗好碗,拿着手机往门外走,临走前扫了一眼镜头:“别跟。”
摄像师定在原地,很自觉地没有跟出去。
他们虽然除了睡觉时间都要直播,但嘉宾们都是艺人,有时难免会有急事或者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这种时候肯定不能拍了。
夏知竹下楼没看见凌望星,问了一句得知他出去了,站在原地看了看门外,干脆上楼洗澡了。
别人洗澡总不好怼着镜头拍,可楼下又没人,摄像师和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两位主角都不在,他们该拍什么?
凌望星站在木屋门外的拐角处拨通了电话。
刘伏苓看到直播里的凌望星让摄像师别跟出来,果不其然就接到了电话。
刘伏苓接起:“什么事?”
凌望星直截了当:“你上次说闫导的新戏很看好夏知竹?”
刘伏苓在电话那头挑眉,她有其他工作要做,可到底是自己的艺人,再忙有空都会看一眼 :“闫导很坚持,对方的投资人在圈内还是有点能量的,只是一个配角,谁也没必要得罪投资人,再拉不到新投资,闫导也只能认了。”
凌望星“嗯”了一声。
刘伏苓的语气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其实夏知竹自愿毁约的合同都签了,闫导没必要这么坚持。”
凌望星说:“你把艾薇诺推给闫导。”
刘伏苓一听就懂,诧异道:“你要投资闫导的电影?”
艾薇诺是一家很出名的珠宝品牌,圈内人都知道凌望星家世显赫,却很少有人知道对方家里的产业涉及层面有多深,在珠宝、酒店、房地产、人工智能等等都有他们家的公司。
艾薇诺只是和娱乐圈稍近一点的品牌,它们的代言人也是国内人尽皆知的歌星,凌望星很少插手家里的产业,把艾薇诺推给闫导,说是凌望星投资也没什么区别。
她有心想再问几句,凌望星却抛下一句“挂了”就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小木屋内,摄像师实在不甘心剩下的这一个多小时没东西可拍,扛着摄像机走上了二楼。
弹幕已经无聊的在打斗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