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将军的老仆说,大名和将军的恩怨由来已久,将军虽然看不惯大名,但表面功夫也还过得去,但是突然有一天,将军在府邸里大发雷霆,说他迟早有一天都将大名烧成一堆灰烬,然后把他的骨灰撒入金隐,让他被最肮脏的老鼠蟑螂沾染。”
杨宏达说完,补充道,“我还问了一下老仆金隐是什么,这才知道金隐就是厕所,将军得多恨大名啊,才会说这样的话。”
莫黎问:“他说这话的时间具体是哪一天?”
杨宏达说:“老仆说是三天前。”
“三天前?!”雷欧惊讶,见杨宏达等人疑惑地看着他,便将他们从表妹那里调查来的信息说了出来,“三天前就是表妹和将军摊牌的日子,那天将军知道了表妹心里只有大名,和他接触只是为了让大名吃醋。”
路易说:“难怪我问了其他人,有人说这几天将军一直在酒馆买醉,表情是又气又怒,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
几个人正说着,醉醺醺的将军就回来了,他眯着眼看莫黎,“你是上面派下来调查大名死因的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莫黎道:“你恨大名?”
将军打了个酒嗝:“关系不好,但是说恨也不至于,就是些军政要务上有些摩擦罢了。”
莫黎说:“不只是工作吧,还有情感,你喜欢大名的表妹。”
将军摇头:“不喜欢,我也是跟她暧昧着玩罢了。”
路易问:“那你去酒馆买醉?”
将军面不改色:“想喝酒了不行吗?”
路易还想继续问,将军就抢先道,“不用我杀大名他也好过不了,天皇越来越看不惯他,天天在政坛上给他使绊子,而大名平素又不会做人,到处都是树立的政敌,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只是在等一个彻底翻脸的机会把他弄下来罢了。”
岚泽问:“那事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将军指了指自己绯红的脸,“在酒馆喝酒啊,这还不够明显?”
岚泽问:“你一个人一间?”
将军点头:“对。”
“那就是说全程都没有人在你旁边了?”岚泽皱眉。
将军眼神有些迷糊,“你可以去酒馆问,他们都是看着我进去的,也看着我晚上喝完酒出来。”
岚泽依旧有些怀疑:“以你的武功,翻窗走后门遛不是难事吧。”
将军被问烦了:“随便你怎么说吧,来人送客。”
“我要回去睡觉了……”将军晃悠悠地往房间走。
“对不住对不住。”仆人们上前请莫黎等人离开。
莫黎看了一眼将军的背影,道,“走吧,看他那副马上要睡着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了。”
大家便听她的话出了府邸,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
雷欧说:“表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她既没有杀人动机,事发的时候她也有证人。凶手就是在将军和未婚妻中的一个。”
胖子皱眉:“我觉得是将军,他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表妹,但是还是去买醉,期间又没有人证。”
杨宏达反驳:“未婚妻也没有人证啊,而且她对这段婚姻很是看重,被退婚了一时偏激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大家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得继续去调查大名身边的人,但问了半天,调查了半天,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雷欧有些心累,“莫黎,你觉得是谁放的火?”
莫黎摇头,无法确定。
路易见莫黎都这个反应,也不抱什么马上就能查出真相的反应了,“咱们今天都刷了三个多小时了,现在天八成已经黑了,还没有得出结果,我明天还要早起军训,要不咱们挂机,明天晚上接着来?顺便也能留点时间好好想想咱们有遗漏地地方没有。”
“可以。”莫黎说。
“那就挂机吧。”雷欧自然是支持莫黎的一切决定。
于是众人都退出了游戏。
莫黎从游戏舱里起身,准备去接杯水喝,余光却突然在阴暗的墙角瞥见一个人。
系统通过莫黎的视角看到也吓了一跳:【我去,越柏搁这儿干嘛呢!】
只见青年蜷腿坐在阴暗的角落,身形清瘦,脊背弯曲,穿着一身被鲜血和灰尘脏污的短袖。
右半边脸的下颚和脖颈处整个都溅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暗红的颜色触目惊心,身边是一叠散乱的现金。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房里还有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莫黎看向他的双手上缠着黑色的绷带条和印在上面的地下拳场的名字,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是刚打完黑拳回来,只是不知道军训期间封闭式训练这人是怎么出校的。
难怪白天军训没有看到他。
心里清楚,莫黎面前却做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抢的偷的,别待会儿苦主找上门,连累我们寝室和你一起校论坛出道。”
越柏垂着眉眼,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沉默,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很多钱吗……不够……”
他母亲一直骗他自己的癌症控制住了,但直到今天他接到领居说他母亲晕过去的电话,请假送母亲去了医院,才知道她的癌症竟然已经拖到了晚期。
医生说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越柏求医生救她,但医生说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只有用ληνik-35试剂,才有生还的可能。
越柏便问医生试剂多少钱,医生说ληνik-35是几年前皇室医师之首德佩亚瑟专家协同爱徒冉逸恺带领团队研发的,可使恶性肿瘤重新正常分化,但价格昂贵,一支试剂需要五千万。
五千万,这些钱哪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