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福晋是怎么了,从未见过的畅快随性。
想着想着,她又心酸,大阿哥还是个孩子,福晋也才二十出头,过去怎就活得暮气沉沉,她把柔佳奶大,不亚于亲生母女,她乐见柔佳活得自在些。
柔佳唤来马嬷嬷把弘晖抱回阿哥们的院子,吩咐下去明天一早让弘晖来正院同自己一起吃早膳,这才由着丫鬟们给自己换了寝衣。
把人都打发了,烛光昏黄的屋子里,只有柔佳一人了。
今天重生以来,柔佳还没有一个人好好面对这件事。好在胤禛让小厮回来通传过,今天兄弟小聚,他可能睡在三阿哥府上。省得柔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他,柔佳怕自己止不住露出厌恶的眼神,再则,胤禛其人心思十分深沉,柔佳怕引起他的怀疑。
想了想,柔佳拿出年前万岁爷御赐给皇子们的芙蓉酒,自己浅浅酌了一杯,又洒了几滴在寝衣上,万一胤禛回来了,她就说德妃今日提起这御赐的芙蓉酒,她想尝尝味道下次好回禀德妃,届时假借不胜酒力,蒙混过去。
二更天,胤禛从三阿哥的郡王府出来。
他喝了点酒,本可以宿在三阿哥府上。只是他并不喜这几位兄长,大阿哥刚愎自用且好色,太子是皇阿玛最心疼的儿子,素来面对兄弟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至于三阿哥……
胤禛背着手走在青石路上,眉头紧锁。
他想起今日三阿哥在席上宴饮,他这位三哥自诩风流文人,颇爱走马章台之事,酒过三巡,也会做几首艳诗。
在座的都是成了家的兄弟,三阿哥便放肆了些,说起前几日路过金丝胡同,梳弄了一个当红的清倌人。这清倌人琴棋书画不过二流,之所以红极一时,是因养大她的老鸨夸她一副好身子。
青楼里将妓子们按体貌分为一二三等,那一等的穴口紧致难开,一旦叩开门扉,里头便如汪洋大海,任男人驰骋。这挂牌破瓜的红倌人之所以难得,全因下体白白馥馥,几乎没有毛发,是极为少见的馒头穴。
三阿哥是脂粉堆里的常胜将军,懂些采补养生之术,一夜风流,将那清倌人玩弄得泄了满床,足足修养了三日。
“这世上的名器嘛,”三阿哥摇头晃脑,“也得配上宝刀。”
胤禛同兄弟们一起给三阿哥敬酒,恭喜他觅得一宝。
但他心里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