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那拉太太担心柔佳年幼成亲,想在柔佳十四岁及笄圆房时候给个伺候房中事的家人,不想被宫里的恶奴拦在了外面,以至柔佳吃了那么多年苦。
“福晋叫奴才郁金。”这郁金拿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柔佳瞧。
柔佳不防被她瞧得不自在:“郁金姑娘这是做什么?”
马嬷嬷笑道:“福晋莫怪,郁金出身药香世家,这是在看福晋身体是否康健。”
是了,郁金是一味药呢。
但柔佳觉得郁金这人越发古怪起来。
郁金接过马嬷嬷递过来的柔佳的手腕,细细诊脉。
“福晋慧眼,郁金不敢隐瞒。”郁金坐在脚踏上,一边诊脉一边回话,“郁金八岁上,家里遭了罪,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则充军,后来大赦天下,郁金亲人都已死绝,孤苦一人在边城,只好在妓院给那些苦命的女人看妇人病,因缘际会被老夫人相中,随老爷回京任职的时候,便一起给带了回来。”
她寥寥几句说着自己前半生的苦难,语气平淡至极。
柔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印象里并没有郁金这号人,这等奇淫巧技之人,上辈子的她是不可能留意的。
那拉府给郁金一片瓦在头顶遮风挡雨,对于这世道的孤女来说,的确是再造之恩。何况郁金又是充军,又是流落青楼,活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马嬷嬷见柔佳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心里安慰,福晋这是真的长大了。
她看向郁金:“福晋这是怎么了?缘何今日怎么也喊不起?”
郁金抬头看马嬷嬷,这真是个忠仆,鲜少有人会因为病人多睡了一两个时辰喊不醒,而立刻寻医。且福晋听完她的来历,没有对她露出一丝嫌恶,那拉太太和她的女儿,的确值得她托付一生。
沉吟片刻,郁金说道:“福晋这是常年郁结于心,又经年房事不顺,肾水稀薄,女人到了一定年纪,阴阳和合可延年益寿,福晋非但没有得到阳气的补益,还生了大阿哥越发亏损,肾精几乎消耗殆尽。”
她抬头看了一眼柔佳:“所以经不起激烈的房事,房事激烈容易泄身,但是福晋已无多少肾精可泄,长此以往甚至有碍寿元。”
柔佳的脸通红。
马嬷嬷急了,她还等着福晋再生小阿哥呢,没有房事哪里来的阿哥,而且没有房事……四阿哥正美着呢,这不是又把夫妻之间的关系打回原形嘛。
况且福晋还年轻着,身体亏损成这样,如何是好。
柔佳静静的,等着郁金继续说。
郁金沦落尘泥多年,十分会看眼色,知道福晋是肯听她的话:“既如此,我也不妨对福晋说句真心话,福晋当时年轻用不上我,那拉太太让我不要急,但是为了大阿哥,福晋也该有用上我的一天。”
可惜,上辈子的柔佳到死都不明白。
(医理是瞎写的,为了方便郁金姑姑拿出治疗神器,玉势一套
四阿哥表示给郁金姑姑双倍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