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么远怎么吃?”
闫嗔愣了一下。
岑颂朝他旁边已经抽出来的椅子偏了下脸:“坐这儿。”
但是闫嗔还没懂他的深意,等岑颂用勺子舀了一块浓黄的鸡蛋糕用掌心托到她嘴边时,闫嗔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让她坐他旁边。
“我自己能吃。”
“张嘴。”
他一副命令人的霸道语气,惹得闫嗔失笑一声:“你把我当小孩吗?”
“你不是吗?”他嘴角提笑:“小女孩!”
闫嗔没谈过恋爱,所以从来不知道谈恋爱是这么一件让人深感幸福也日渐沉沦的一件事。
就这么在他的诱哄下张开了嘴。
红润润的唇张开,能看见她一点潋红的舌尖,再配上她身上的那件粉嫩嫩的睡裙......
惹得他颈间那顶尖锐不受控的连滚两下。
等闫嗔将拿一勺鸡蛋羹含进嘴里,岑颂眉骨稍挑地轻吐一口气。
闫嗔无辜眨眼:“怎么了?”
问这种问题,总不能说想把她摁倒吧!
岑颂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岛台的高度......
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想把心里的兽压下去,岑颂用那个被闫嗔含过的勺子,连吃了三口。
后来再喂闫嗔的时候,他干脆偏开了脸,可喂人吃东西,免不了面对面而坐,吃完第五口的时候,闫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好那时,岑颂用余光瞄了她一眼:“挺好看的!”
闫嗔表情呆了一秒,转而拧眉:“那你干嘛一脸嫌弃?”
岑颂听笑一声:“你这张脸我要是还嫌弃,那天下的女人,我还不嫌弃死?”
闫嗔:“......”
岑颂将空碗拿起来去了水池边,见她还坐在那儿:“去把牙刷了,然后睡觉!”
这话听在耳里,怎么听都像是养一个闺女似的。
闫嗔慢慢腾腾站起身:“你不是还没洗澡吗?”
岑颂“嗯”了声:“你不是说给我洗衣服了吗?”他抬头看她一眼:“干了吗?”
虽然烘干了,但是闫嗔怕有潮气,就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她点头:“干了。”
水阀刚好在那时关掉,周围突然安静,岑颂恍然想到昨天他在卫生间里洗澡,她坐在床边的画面,他脑子里又开始不安生起来。
岑颂闭了闭眼,缓缓沉出一口气:“那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闫嗔往后看了眼:“客厅哪儿来的电视?”
岑颂嗓子眼一噎,难得还在她面前结巴了:“那就去客厅看会儿手机!”
他每句话都里带着‘客厅’,闫嗔隐隐约约好像懂了点他的意思,她嘴角憋笑:“我又不是没房间待,干嘛要去客厅!”说完她一个转身。
歪头看了眼她那倔强的小背影,岑颂又忍不住逗她:“那等会儿我要是裹着浴巾出来,你别跑!”
大义凛然说着要在房间待着的人,没两分钟的功夫就抱着枕头出来了。
和她怨恼的眼神一对上,岑颂笑出一声:“去哪呀?”
闫嗔扭头瞪他一眼:“给某人送枕头!”
岑颂:“......”
昨天是因为没换洗的衣服,所以岑颂才裹着浴巾出来,今天衣服都买来还洗好了,他要是再像昨天一样,那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看着被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洗漱台上的睡衣,岑颂抬手摸了摸那丝滑的布料。
蓦地,他眉棱一挑,掀开上衣一看,他低出一声笑。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脸皮薄的还把內裤夹在了里面。
客厅里,闫嗔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出神。
按道理说,这个房子隔音效果不该这么差的,都离得这么远了,还是能听见哗哗水声往她耳朵里钻。
闫嗔微微侧头往后看了眼,明明知道他还在浴室的喷淋头下,可就是忍不住瞧上一眼,结果可好,越是瞧不见,心里越像是有片羽毛挠在她心尖上。
以至于自己怎么就从沙发里起身,还蹑手蹑脚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好像都不受她大脑控制了似的。
更别提把耳朵贴到卫生间的门上了。
也是巧,耳朵刚贴到门上没两秒,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闫嗔是侧身站着的,耳朵贴门的同时,一侧的肩膀也抵在了门上,所以门毫无预兆的从里面打来,身体倾斜的惯性让她往前一栽。
岑颂也是陡然愣住,条件反射地往前一步,硬实的胸膛比他张开的双臂先一个动作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