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消息,只是谢安乔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是巧合都巧得过分了。
所以无论先前谢瑾怎么暴怒咆哮,在看到儿子写耽美文好像并没败坏好感成为丑闻后,也只能无奈感叹一句世风日下了。
墨菲定律终于不适用了。
其实本质上来说,它本就是一个心理学定律,意在指出人本就倾向于过度关注坏事,而忘记发生得更频繁的好事。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期录制都顺利进行,谁也没被钉在十字架上当靶子过。
谢安乔可以在节目中的辩论更加自然地展现自我,有时甚至会直接把写文时遇到的趣事,拎出来当论据。
原来,这就是自由飞翔的感觉。
大约是受到了项初与《ta们说》的感召,谢安乔对于哲学的兴趣愈发浓厚,通常打游戏的时间渐渐变成发呆沉思,期末一考,成绩竟到达班级的平均分。
正式的春季学期结束后,夏季小学期的尾巴,《ta们说》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期。
谢安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知道,所有故事都有一个结尾,只是没做好准备时,就活生生看到了它。
这一期的辩题很简单,也相对低龄化:我喜欢的事不擅长,我擅长的事不喜欢,该不该继续从我所爱?
这一次,导演组一改之前的赛制,提前公布了站队结果,还增加了赛前采访环节,让选手们说说即将离开的感想。
如果说,人的一切自由意志其实都是天意的话,这次大约还真的是。
谢安乔选择了“该”,而项初选择了“不该”。
“最后一期你和项初依旧是对立面,你会觉得很有压力吗?”
“在后现代理论中,我最喜欢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观点。就是人类社会中所有的,比如‘男’和‘女’我们要积极消解二元对立。”
谢安乔想了想:“而且,嗯,他们是从对立面开始的,感觉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宿命之环。”
主持人轻轻笑了起来。
而后,面对赛前采访的摄像机镜头,项初只是微笑说了一句话:“我同意谢安乔说的,他替我说完了。”
言简意赅地过分了,尤其是和前面长篇大论狂打感情牌的其他选手相比。
导播和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还能表示什么呢?他们只能表示,磕到了磕到了。
主持人:“感觉你经过二十三期的录制,变了很多。”
“是吗?”项初有些惊讶。
“是的,变得更有人情味了,我是说脱离节目后。”主持人微笑着点点头。
“好事。”项初歪歪头,“好事。”
谢安乔坐在一旁的漆黑中,偷偷傻笑。
曾经的他讨厌与项初为敌,现在他只觉得激动人心。还有什么,能比与强者交锋更激动人心的吗?
……
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