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和我说小金要来?”
“我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来。”帕托扯了下嘴角道。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金一进来就给了两人各自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说顺路过来,是真的顺路。”
“从天上顺路吗?”帕托眼皮微抬,看着熟门熟路在他身边坐下的某人道,“你过来做什么。”
“是啊,小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露奇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然后也跟着坐下问道。
“谢谢。”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是某人说有个小白脸,我就正好顺利过来看看。”
“我都说你过来人都走了。”帕托懒懒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小子是来看我热闹的是吧。”
“你怎么对小金这么说话的……”露奇也对着自家老公翻了个白眼。
“哈哈,没事。”金笑着开口道,“不过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师父你和师母又吵架了吗?”
“哎……”金说着叹了口气,一把勾住自家师父的脖子道,“师父,你果然每次见到小白脸都要闹脾气,我这个当徒弟的也不容易啊,每次都得我来劝和。”
金是在十二岁那年参加的猎人考试,也是那一年唯一的合格者。在成为猎人后,猎人协会委派过来暗中教导他学习念的就是当年刚刚二十四岁的帕托,一星赏金猎人,两人的师徒缘分便是这样来的。
一晃如今,已经整整二十年。
而金也是见证了这些年,帕托和露奇两人的感情,以及一路的艰险,最后隐居在此地的。
这么多年,夫妻两人吵架冷战的时候,也都是他这个徒弟在中间调和,当然主要是每次露奇生气冷战的时候,也只能他来替师父说话。
所以三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虽然常年不见面,但并没有因此而生疏。
帕托此时黑着脸,一点都不觉得自家徒弟有这么好心,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可惜他现在打不过对方了,不然一定要揍那小子一顿才行。如今他只能冷哼一声道,“不是这个事。”
“不是啊?”金诧异看向露奇问道,“那你们刚才看上去气氛不怎么好,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露奇叹了口气道,“是我家小曲奇,突然就说要当猎人,实在让人担心。”
“啊,那不是好事?”金看向自家师父道,“我都说了,她是你的女儿,又怎么可能甘于平凡。”
帕托没说话,金又继续道,“所以那小家伙现在在哪?我好像记得我上次见她的时候,还只有四岁。现在应该都已经二十多了吧?虽然晚了一点,但也不算太晚。”
“当然,虽然我一直在纠结该不该让她踏入那个世界。”帕托斜了他一眼道,“但从小都有锻炼她的身体。”
“哦对,我听说了,你让她三岁就帮你干活了。”金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道,顿时笑道,“为了这个事情,师母追着你打了三天三夜,我还帮你送过检讨书的师父,你还记得吗啊哈哈。”
帕托当下脸就黑了。
“你小子跟我出来。”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很久没练了,我们练练。”
露奇顿时笑了,对着金道,“你别和他客气,该揍就揍。”
金也笑了,站起身勾着自家师父的脖子道,“其实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在山林里面锻炼,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小曲奇啊。”
因为徒弟身高比他矮上许多,所以此时帕托被对方勾着的脖子有点勒得慌。于是嫌弃地扒开对方的手道,“应该是,去看看。”
“嗯,去吧。”露奇也站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先去做饭,等你们回来就能吃上了。”
“好的,那可真是太期待了。”说着,金便强行拉拽着自家师父离开了。
两人来到门口,只见他朝着空中的方向吹了个口哨,几秒后,帕托就感觉一片阴影压在头顶。
他眯起眼一看,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会飞的公鸡。
“走吧师父。”金率先跳上了那只会飞的公鸡背上,然后对着帕托介绍道,“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小飞鸡。”
帕托嘴角微抽,也跟着跳了上去。“这是什么生物?”
“飞鸡啊。”金随口道,然后看见某人一言难尽的表情才笑着解释,“我在埃珍大陆那边新发现的物种,取名叫飞鸡。”
帕托仍然一言难尽,但好歹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自家徒弟一直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些年他满世界到处跑,发掘并保护了不少遗迹和珍惜的野兽新物种等等。总之并不是和他一样是赏金猎人。
很快,两人坐着飞鸡升到了百米的天空,瞬间,小镇上的景象便一览无余。
当然包括某人所在的那片山林空地。
曲奇当然不知道,天上有只飞鸡,飞鸡背上有她的老爹和老爹的徒弟。
她现在正挥汗如雨地做着最后十个仰卧起坐,等到做完之后,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绕着小镇边缘的地带开始十公里长跑。
“那就是你家小曲奇吗。”金笑着指向下面的小粉点道,“哟,很努力啊。”
帕托:……
“还差得远呢。都练得什么……乱七八糟。”
“哈哈,毕竟没人教她,已经很不错了。”金爽朗笑道,“确实天赋很好,要不我来教她念吧。”
帕托沉默了许久,望着女儿的身影看得有些入神,说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考虑考虑。”
“你不会是心疼了吧。”金开口道,“所以这件事还得我来做。”
“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教她念。”帕托感觉自己非常纠结,既想自己的女儿有一天能够超越他,但又不想让她太过辛苦,遇到太多的危险,特别是因为他的缘故。
“晚了。”金表情难得严肃和正经,“还是你觉得她考不上猎人?”
“怎么可能,我的女儿怎么会连猎人测试都通不过。”帕托不屑道。
“那不就是了。”金说道,“你还纠结什么呢。她才二十岁,你就让她在这里躲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