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赌毒,她亲爹也只差毒品没沾上,想来,是他清楚知道,一旦沾上毒品,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黄与赌好像也只是与客户增加感情的工具。
当然,想这些,并不是指她亲爹不是人,而是像这种走现实主义道路的类型,是社会中的常态,很普遍。
甚至可以说,这早就形成一种群体共识了,但这种共识,不太好明着讲出来,必竟,法律规定还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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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人们的群体共识和法律法规,在甜甜看来,必须还得提到舅舅和她讲的那两个理论:掩耳盗铃论与有口难言论。
掩耳盗铃,故名思议,既然现实主义都已经是共识了,那要用法律法规来约束,岂不是掩耳盗铃之举?
有口难言,那更简单了,法律明文规定,这些类型的话,你不能说,只能自己在家想,有话也得憋着。
前些年,甜甜在心月学校阅读相关种族特点时,有深入剖析过资本文化与人本文化,对于两者的侧重点,有过一些共通性了解。
若用地球上的例子来说明,就是:要发展一个城市,那就得拉资金,让有钱的人在这里投资建厂搞建设。
那么,这其中就大有可为了,如果我要去投资,你这个城市应该不应该给我优待?
比如说,给我一些不用干活还轻松的岗位,天天打卡不上班,免费领国家工资和奖金?
若是没有优待,那凭什么让我去投资?用道德吗?还是法律?我吃回扣拿贿赂,还不都是大家一样的吗?
这一例子,着实能够体现社会的现实状态,资本文化那自然是以钱为中心来发展,而人本文化,却又需要钱来保护群体利益。
只想单要一个,其实并不是现实,最起码,人本文化很难做到自我保护,资本的贪婪与狠毒难以想象。
这种有口难言的掩耳盗铃之举,既是共识,也被人们所接受并实施,覆盖群体范围很广,很多城市都有。
而从道德来看,很大程度上,这只是擦了法律的边缘,若要真用法律来制裁,或许只是某人的理想主义。
相对比来看,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都是群体性的共识,也是难以处理的部分,法律与道德并不管用。
比如:醉酒驾车可以找关系解决掉,无非是权力的命令而已,这也是人们都明白的事情,说一说也没什么人敢追究,或者说是谁又能怎么样呢?若要讲是非对错,就更可笑了。
醉酒撞死人,更是可以利用法律的明文规定,来处理道德方面的事情,人的生死和家庭存亡,又有什么关系?法律规定了可以这样处理,你道德上的是非对错有什么权力?
为了给城市一个真实样貌,可以拿干部去拍老百姓的生活视频,你法律又没规定不让这么做,干部也是人不是?这么拍,无非是糊弄下老百姓,大家都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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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在甜甜看来,社会的现实主义很清楚,这也是真实的生活样貌,必竟,法律不是万能的,每个国家又不一样。
群体性的社会形态,若要以人为本,那自然就要保护人,就算是有多重伤害,也得以人为中心,是非对错并不是贯彻依据,保护生命肉体上的存在才是首要核心。
那说到底,人们口口相传的是非对错观念,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古往今来,又是谁在喊着这一口号?
答案是统治阶级,也就是制定法律法规的阶层,虽然从现实来看,很大程度上,人们并不以对错作为行动基础,统治阶级也无视这种观念。
但是,对与错确实有效果,百姓们得到了理想主义下的安定,也有了共同幻想,这种道德上的对错观念,在统治阶级的权力下,一代代传承不息。
在甜甜看来,这种观念,就是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的差别,她舅舅以前好像一直是理想主义,但后来甜甜有仔细分析过,似乎以前并不纯粹是。
因为,舅舅还不到50岁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是非对错和道德观念,想来,他没有踏入到现实主义,纯粹是不愿意。
至于证据,正是那次过年,舅舅和她老妈说的那句话:“束缚,终将越缠越紧。”
话中所说的“束缚”,后来在心月学校,第一分身有讲过,束缚指的是道德枷锁,也是自我意志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