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谁上当了？”
白颐的声音飘忽不定，舒尔已经没心思去找她，用着所有力量在抵挡。
因为身躯内部，大堆空间黑洞破坏了魂吞术，运转结构一毁，暗黑元素就要侵蚀到灵魂体内。
“无中生有！”
一声大喝，星空震动，红色闪电弥漫，空间扭曲中，无数法则力量穿梭而来。
在银河星系，舒尔从没用过无中生有，之前是为了留一招底牌，好在战争中拼尽最后一分力。
现在情况也差不多，白颐的碎神诀瞬间破碎了身躯，仅存的无中生有，肯定不能抵挡后续反应，得用所有力量来保护，而不是反毁碎神诀。
大量坍塌中，暗黑元素席卷，空间层破成黑洞，迅速连为一体，旋转中，庞大引力出现，金星都为之一颤，大地纷纷破碎。
舒尔身躯内外都是红色闪电，他已成为碰撞核心，以胸口为奇点，像是开了闸的封印，黑红力量带着他的身躯，缓缓强行转动起来。
甜甜她们大惊失色，连神诀还没有断开，舒尔心神瞬间传达信息过去，让她们抓紧，一定要和内部身躯连在一起，别被引力拉走。
接着，舒尔咬牙大吼，与碎神诀对抗着，最后又看了眼白颐。
在浩瀚红色中，白颐身似镜中泡沫，安静立在夜空，脚下那星河翻涌着浪涛，环绕她的黑丝带，欢快扭动着，无穷无尽的暗黑元素，浩浩荡荡补充进碎神诀中。
“那套衣服是装备！”
舒尔最后的判断，是白颐的布衣，普通似是棉布，连肌肤都盖不全，对比自身的强大力量，这衣服就像是一层随意性的保护。
素珊的金甲已经汇入素雨剑中，白颐穿的，是素媛本体那套布衣，黑丝带也是同类材质。
舒尔一直没多想，更没看穿，水静她们也没提供情报，这才疏忽大意，中了暗招。
……………………
无中生有再次使用后，力量填充的速度，比消耗速度快了一些，但那碎神诀实在太多，力量释放后，舒尔清楚，他挡不住了。
身躯在碎裂中，灵魂体也受了一些伤，但被无中生有保护着，情况不算严重。
空间层的黑洞，由小变大，从他身躯内显现到外部，已经连为一体，庞大似是要吞没天地，暗光被扭曲着，向它汇聚消失。
看了眼白颐，舒尔咬牙保护着甜甜她们，带着残余的无中生有，身躯转瞬间被拉成细丝，绕着空间黑洞边缘，一圈圈向内部冲去。
舒尔重生前体验过这种感觉，在被敌人打败前，受重伤再所难免，无非是反抗能力有没有用而已。
身躯被空间黑洞拉向其它空间层，若是没有大量的法则力量抵挡，舒尔能肯定，在短短几秒内，他就会被消磨粉碎，化为能量散到不同空间中。
甜甜她们和水静她们都在尖叫，声音传不出去，全是身躯本能反应，只感觉神智在飘远，有些睡觉睡不醒的样子。
同时还伴随着身躯疼痛，像是被破碎成一颗颗粒子，全是分子原子那种结构，若是能睁眼看清楚，很可能是散乱花眼的。
片刻，只有十多秒的体验，像是过了十年，身心转换的恐惧与疼痛，在无中生有的保护中，也没能让甜甜她们感觉到安心。
一声震响，舒尔千米残身坠落，像是一条细蛇，被斩成了无数段，只用那流淌的红色闪电连接着，碎体蠕动中，开始快速修复。
“到了，白颐果然有目的。”
……………………
碎神诀是毁灭性的空间放逐技能，虚无类暗黑元素的侵蚀是起始，空间黑洞的撕扯是过程，而其随机多个空间层的终点，才是恐怖结果。
若是没有设置目标点，那碎神诀的放逐，大概率是穿梭多个空间层，最后落到无尽宇宙黑暗处，或者环境恶劣的区域。
如果在主空间持续力量输出，在强大力量下，是可以一直穿梭的，直到被空间撕碎消散。
经过暗黑元素侵袭，空间力的撕扯，普遍会是重伤，或是力竭状态，能在随机放逐中活下来，非强者是不可能的。
现在落到白颐设置的目标点上，舒尔心底其实松了一口气，这总比没目标的强，否则还没等恢复，就可能被某些生命给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