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te it up and spit it out.
我还是克服并战胜了它
i faced it all and i stood tall;
挺直身躯,勇敢面对
棠月捧着杯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舞台上的人,抿着杯口,身边的人热热闹闹地拍手叫好,喊完又继续安静地听。
陆卓衍的嗓音低沉,英文发音磁性好听,就像在耳边低语哄人入眠。
不同于原唱的沧桑与通透。
他唱得洒脱,举重若轻,强烈的诉说感,似鼓励,又像是抚慰。
and did it my way.
用我自己的方式
i've loved, i've laughed and cried.
我曾爱过,哭过,笑过
i've had my fill; my share of losing.
曾经满足,也曾经失落
and now, as tears subside,
如今,悲哀粉碎
i find it all so amusing.
我发现一切竟如此自然
……
音乐声与喧闹声里,棠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陆卓衍就像是春天或和煦,或冷冽的风,来得不讲道理。
而她是零下三十度的寒冬冷月。
那样的人,应该一直沐浴在春风里。
不该沾染冰雪。
离开ktv以近十点,朋友们各自上车,陆卓衍站在门口和许皓说着话,棠月看着韩让牵李黛琪的亲昵模样,小声嘀咕,“陆卓衍,你怎么不牵我。”
不料,这话被听见了。
陆卓衍眼神一紧,嘴上和许皓他们扯皮,手却朝着后面伸来,准确地找准了她的手。
捉在掌心,十指穿过她的指缝,扣住她的手背,寻了个空档,转头睨她一眼,唇形在说,“粘人精。”
“嗯。”棠月垂下头,笑了下,跟上他的脚步。
和朋友们分别,等门童开车过来的间隙,棠月的视线里无意中闯入一道身影。
微微愣住,不确信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前面宝马车旁边的中年男人。
是他!
当年傅昂找上门,那个单眼皮的男人就像现在这样靠着副驾车门,抽着烟,惬意吐出烟圈。
“在看什么?”陆卓衍问的时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没什么,认错人了。”棠月收回视线。
认错人了凶巴巴地瞪着别人?
陆卓衍不信,说句实话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们的视线,男人转过头,视线和陆卓衍在空中相撞,微微一愣,随即从容颔首。
棠月:“你认识他?”
陆卓衍坦荡承认,“我外公之前的助理。”
棠月难掩惊讶,她没想到会是陆卓远外公的助理。
脑子嗡嗡作响。
脑子里闪过当年男人和傅昂的对话,“我哥和嫂子就这么死了,留下个孩子。”
“汽车爆炸在预判之外……”
她躲在门后被发现了,他们的对话停止。
单眼皮男人很敏锐,笑容弧度温柔,却让棠月觉得很阴森,像是毒蛇吐着信子。
“你老婆挺会生孩子啊,这小孩儿长得真漂亮,跟陆小三有得一拼。”
傅昂尴尬地提了提嘴角。
男人话锋一转,“只是,一看就不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