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们还是要骑马去吗?”墨白挠挠头。
“嗯,看看风景不好吗?”沈烟离淡淡回了句…
“好,师尊说什么都好!”墨白骑着马笑嘻嘻的紧跟在后头。
要不是那一百个灵魄没有收集完毕,沈烟离也不会骑马啊!御剑飞行不香吗?
前往崇华派要先经过一个无名村落,之所以是无名村落因为那村落实在太小,没有人给它取过名字,久而久之,村里的人干脆就叫它无名了。
骑马了一上午就来到了小村落,村里荒草遍地,土地贫瘠,漫天黄纸飘洒,哀嚎遍地。
墨白预感不妙:“师尊这里看上去情况好像不大好……”
沈烟离表示赞同:“说的不错,这里看上去好像经历过疫情。”
“疫情……”墨白低声沉吟。
“嗯。”沈烟离应声。
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年墨白被进献给邪祟的原因就是村落里出现了疫情,村里的人接连不断的死亡,有个瞎眼道士在村里装神弄鬼,最终说需要用一个阳辰所生的孩子进献给邪祟便可解除疫情,村中人人自危,为了保命,最终将墨白献祭了出去。
可村中之所以有疫情的原因其实就是邪祟为了增强法力吸取村民的灵魄精气造成的,把墨白进献给邪祟纯属是助纣为虐,增长邪祟的法力。
那时若不是沈烟离的出现,村里的人将全军覆没,墨白也将一命呜呼。
沈烟离瞥了墨白一眼发现他脸色黑沉,眉头紧锁,她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块黑色蒙布递给墨白。
“疫情容易传染,把这系上。”沈烟离叮嘱他。
“哦。”墨白伸手接过那块黑色蒙布快速蒙在脸上。
沈烟离也给自己系了一块白色的蒙布。
两个人骑着马缓慢的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一个凄厉的哭喊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驻足观看情况。
只见一名身穿麻布孝衣的少女跪在凄冷的街头,少女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双目通红,满脸泪痕,哭哭啼啼的抽噎着:“各位好心的父老乡亲,大哥大姐,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他身染疫病而死,我们身无分文,无法把父亲安葬,只求好心人可以帮帮我,我愿卖身葬父!”
她哭的凄惨,可这个村落里大多都是跟她差不多的村民,大家各扫门前雪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办法来帮她?
她抽抽嗒嗒哭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春寒料峭,寒冷依旧刺骨,少女单薄的身子被吹得飒飒发抖,脸颊通红。
墨白看得有些不忍便问身旁的沈烟离:“师尊,这名女子我看挺可怜的,要不我们想办法帮帮她?”
沈烟离觉得有理,她本就心中不忍,就打算要下马前去,没想到墨白先自己开了口,不管这女子是不是卖身葬父,先给她银子安葬了父亲再说。
“好。”正欲下马,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那卖身葬父的女子。
墨白一惊:“曾绮。”
世界真是巧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沈烟离动作停滞,她坐在马背上看曾绮要做什么。
曾绮穿着粗布衣,腰间别着一把朴刀,依旧一副大大咧咧糙汉子的模样,他咧着嘴笑盈盈的走到那少女面前,二话没说就捏起那少女的手,将它摊开,随后他将手里的钱袋打开后反身一倒,银子全部落在那少女的手里。
少女有几分疑惑和惊异,她睁着一双我见犹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曾绮瞧。
“这钱你好好收着,给你爹买口好点的棺材安葬了!”曾绮松开手,潇洒的转身而去。
那少女满脸泪痕,抽抽嗒嗒的望着曾绮那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尊,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墨白问。
“难得遇故人,当然要重逢。”沈烟离说完朝着马呼喝一下,朝曾绮远去的踪迹寻去。
曾绮走的并不远,不多时他们就追上了。
沈烟离坐在马背上喊了他一声:“曾绮!曾侠士!”
曾绮闻声停步转头看到骑在白马身上的沈烟离,以及黑马背上的墨白。
沈烟离立刻飞身下马,墨白随之而落,两人摘掉蒙布,在曾绮面前拱拱手行了一礼。
他大喜:“沈宗师!臭小子!真是巧了!你们怎么也在此处!”
“我们要去崇华派参加宋掌门之子宋临的婚礼,正巧路过此地。”沈烟离说明。
“原来如此!真是巧!我也正要前去崇华参加婚礼,看来我们还能一路。”曾绮惊喜。
“不是吧!这么巧的吗?”墨白鄙夷。
“你这个臭小子见到你曾前辈不开心吗?”说完伸手去摸墨白的大脑袋,墨白嫌弃的拍开他的手。
“不乱摸我头,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墨白翻了个白眼。
曾绮爽朗大笑:“臭小子真臭美!”
“这穷乡僻壤的,我们都能相遇,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曾绮哈哈大笑。
“这边疫情严重,我看并不只是单纯的疠气传染……”沈烟离看向曾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