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樘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侧,连同这没羞没臊的话激得陈茶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 娇嗔道:“不正经!”
“跟自己媳妇儿我当什么正人君子?”程樘一脸理所当然, 手也不安分的从她衣摆下方探了进去。
陈茶隔着棉衣拦住他作乱的手, 急得哎呀呀叫唤,“你住手!还没吃饭呢?!”
“吃着呢!”最后一个字因为他含着她耳垂变得含混不清。
耳朵是陈茶的敏.感点,自打程樘发现这一点后,总是有意无意撩拨她。
这会儿当然是有意为之,舌尖顺着她耳廓细细描绘了一圈,牙齿在软软的垂肉上轻轻一咬,陈茶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酥麻感从他齿下一下窜到小腹。
她嘤咛一声,变推拒为迎合。
陈茶不同于时下的女性,她能为了寻求爱情离家出走也不会在炕上羞羞答答放不开。
羞肯定是会羞,但是舒服了她会表达出来,并且也不会只自己享受她也会主动取悦程樘。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相当的和谐,每次两个人都能一起到达所谓的极乐巅峰。
这次也不例外,两个人喘息着分开时,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陈茶用脚尖碰了碰程樘,“你给我烧水,我想洗澡!”
程樘嗯了声,缓了会儿起身,想了想拍拍陈茶,“你先起来吃饭,吃完再洗。”
陈茶没力气,耍赖不肯动。
程樘盛了饭菜给她端上炕,坏笑着问她:“要不我喂你?”
明显不是要用勺子喂。
陈茶可没力气再来一回,纠结了三秒钟,坐起身,“本宫自己吃,小樘子你退下吧!”
程樘点点头,给她放在隔断柜上,冷着脸“喳!”了声。
□□大佬扮太监的矛盾既视感,逗得陈茶咯咯笑个不停,眼泪都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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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樘特意请了几天假忙春耕和旧学校翻新,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
先是去麦子地里除草,然后施肥浇水。
在钱榆村所谓施肥就是往麦子地里上粪,人粪牛粪鸡粪都行。
他们家的地一侧挨着王大海家,另外一侧则是李芳芳家。
李家大叔知道他们家什么粪都没有,还特意送了他们一车牛粪。
程樘他们要做的就是用铁锨把牛粪均匀的扬在地里。
陈茶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罪,围巾在鼻子上缠了两圈依然作呕。
程樘本也没想让她干活,正好借机让她回家休息,中午给自己送个饭就行。
上完粪就需要给麦苗浇水。需要小队统一调度。
全村一共两个大队,四个小队,他们属于二大队的一小队。什么时候浇地他们说的不算。
等待浇地的空隙里,程樘先是买了些树苗种跟陈茶一起种在了他砍掉的树旁,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修缮旧学校。
这活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主要挺费时间。
首先得用铁锨铲点剥落的墙皮,把坑坑洼洼的边缘修理平整。
然后用水和土掺上碎草和成薄泥,再用泥板铲了泥把坑填平。
泥板是钱榆村的方言,指一种工具。一块由带弧度的三角形和长方形组合在一起的不规则多边形薄铁片上面带个把手组成。
下面的坑还好弄些,高处的坑需要踩着梯子往上爬,这样就需要上上下下的拎泥换地方,有些费时费力。
所以尽管程樘再三要求陈茶不要干这些脏活,她还是坚持给他打下手,负责把泥装进筒里再给他递到手里。
程樘补完破洞,等泥干的时候,爬上屋顶把坏掉的瓦也换了一个遍。
换完瓦就是泥大墙,把房子里里外外的墙面全部泥一次。
里外墙对和泥要求还不一样。
外墙的泥粗糙些,里面的泥细腻些。
对程樘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费时费力还脏。
即使陈茶帮着打下手两个人也足足泥了三天,从天亮到天黑。
泥完墙面,然后是脱土坯。
脱土坯也是钱榆村的方言,简单来说就是做土坯砖。
第一步也是要和泥,这次和泥要水少土多草多特别结实才行。
程樘用木头做了一个长宽约三十公分,高度十公分的模具。把泥浆倒进模具抹平扣出来放在一边等它自然晾干。
前后又花了两天时间,做了很多土坯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