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文乐知终于问了程泊寒“为什么”。
文乐知曾经在被困的这几天内想过各种原因,都没有想到程泊寒会提出这样一个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忘了从哪本闲书上看到过,大凡矛盾都逃不开两类原因,一是情,二是钱。程家比文家有钱多了,不在一个量级上,那就是为了情了。他甚至想过程泊寒是不是对姐姐爱而不得,才绑架自己威胁姐姐。这在他盛满了古文字和历史学的脑袋里,仅能挤出来的在他看来合情合理的与情沾边的原因了。
但现在这个原因被推翻了。
所以他问:“为什么?”
言下之意很明显,疑惑也很明显。
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结婚对象是文乐知,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做这些事,为什么一切都发生地毫无征兆,这背后有什么隐忧、内幕和不得不为之,这些理由,文乐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唯一一个看起来合理的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原因,文乐知想都不敢想。
好像他从来不会去想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一样,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没有原因,两条平行线就是不能相交。
所以他没能理解程泊寒深如古潭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隐忍和不甘。
而程泊寒也不打算告诉他真实答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想这么做。”程泊寒说。
当然是跟爱情无关。文乐知想。
第4章 才能更听话
程泊寒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但态度清晰明确。
实际上文乐知只思考了一晚上,就同意了程泊寒提出的条件。他在结婚协议上签了字,隽秀的楷体字,跟在“程泊寒”的名字后面。
但程泊寒没有马上放他走,依旧像前几天一样,让他一个人待在卧室里,没给出离开的日期,也没再说别的,只是扫了一眼文件签名,便走出了房间。
手机被没收了,人也出不去,现如今文件也签了字,文乐知却依然毫无头绪。他心里记挂着文初静,又想着谢家怕是不肯罢休,再加上一个态度不明朗的程泊寒,整个人焦虑地像一只无头苍蝇。
所以当程泊寒再次送饭进来的时候,文乐知小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