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多诊断一会?”没想萧睿暄却不干了,“药方子也不留一张?”
“她都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开药方?”程子修就不解的看着萧睿暄。
“那不行,你得给我开张保胎的方子来。”萧睿暄却是拖着程子修,拿起事先就准备好的毛笔塞到了他的手里。
姜婉看着萧睿暄的样子,心想他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逼着程子修一定要开药方。
“我可跟你有言在先,这是药三分毒!没病乱吃药,可保不定会出什么事。”程子修也就跟萧睿暄老实的交底道。
“我自然知道是药三分毒!”萧睿暄却同程子修道,“这药我又不是用来喝的,是熬来给人看的。”
什么?熬药给人看?
程子修一听,就知道这一次萧睿暄又是故技重施了。
只不过这一次装病的人换成了姜婉。
一想到这,程子修就大笔一挥的写了张安胎药方出来。
因为知道这药就算熬出来也是要倒掉的,他还特意往里面加了些人参、黄精之类的名贵药材。
反正浪费的是萧睿暄的钱,他不心疼。
拿到药方的萧睿暄并未多看,而是将药方交给了夏依,让她去药房里抓药,而且尽量弄得动静大一点,最好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
夏依之前在萧睿暄身边服侍过,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就往前院的药房而去。
因之前萧睿暄是京城里人尽皆知的药罐子,因此晋王府里有一间特意为他开的药房,里面准备的药材,比一般市面上的药铺还要齐全。
这夏依拿着药方子去药房抓药的事不一会就传到了晋王妃的耳朵里,同样,程子修开的那张方子,也到了她的手上。
“今日那程太医怎么就刚好在府上?”戴着老花镜的晋王妃坐在了东次间里,看着手中那份药房里誊抄而来的药方道。
她因为嫌西次间里的味大,便命人将那边的窗户都给打开了换气,因此那西次间在这冬月里也就坐不住人了。
“说是来给世子爷例行诊脉的。”药房里来回事的婆子就立在了晋王妃的下首,答道。
看着方子上的那些黄芪、杜仲、白芍、熟地、紫河车等,晋王妃自然知道这都是一些保胎常用的药材,可看着那些明显高于日常分量的人参和黄精却不免奇道:“怎么还开了这么多提气的药?”
“听世子夫人身边服侍的夏依姑娘说,世子夫人回房后又吐了两回,真是吃什么吐什么,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那婆子也就啧啧的道,脸上充满了同情的神色,“那程太医怕世子夫人气虚,这才特意加重了分量。”
“哦?是这样么?”晋王妃有些将信将疑,“之前她在我这不还好好的么?”
那婆子却是笑道:“王妃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妇人怀孩子,总会折腾那么一阵。有的运气好,也就折腾那么几个月,运气不好的,得折腾到孩子落地。”
晋王妃一听,觉得这婆子说得很对。
自己当年怀孩子那会,不也折腾得够呛?
既然有孩子在折腾姜婉了,那正好也不用她出手了,她也就将手中的方子丢到了一边,去到房里帮贞娘挑起进宫该穿的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