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大呼小叫的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
“会不会说话?”那肖县令瞪了那衙役一眼,“你说谁不好了!”
那衙役惊得一捂自己的嘴.巴,他们家的老爷就爱在这些事上挑字眼,上次还有人因此被赏了二十大板,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不是,老爷,”那衙役慌忙解释道,“是昨天那伙人又来了。”
“你是说昨天那伙人又来了?”正在那喝酒吃肉的何三爷放下了手中筷子,瞧着那衙役道。
“是啊,不仅他们又过来了,还带了个臭烘烘的人,另外还有个女人在外面直嚷嚷着要见青天大老爷。”那衙役据实以报。
还带了个女人?
那何三爷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姜婉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拉了肖县令到一边道:“他们很有可能是抓到二癞子了,这样也好,到时候你就把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至于我们这些人就判一个查无实据就行了。”
那肖县令一想也是,他和何老三干这无本生意也不是一年两年,偏生这二癞子突然插.进来一脚,坏了他发财的好事不说,还闹出了人命。
这个锅不叫他背,又要找谁背?
一想到这,那肖县令便打定了主意,同何三爷道:“我省得!”
说完,他就领着那衙役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咒:“哎呀!这群人真是麻烦,怎么就他们屁事多!”
县衙的前堂,敲了升堂鼓,众衙役分两排站了,用手中的水火棍不断的敲击的着地面,喊着:“威……武……”
见惯了大世面的财叔自然是不怕这种场面的,他朝着二癞子的姐姐轻笑了一把,然后做出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
那二癞子的姐姐王齐氏,不过是在县里富阳米铺里做事的一个二等管事婆子,见到这等阵仗当场就脚软了起来,心里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威胁威胁这些人,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过来敲了鸣冤鼓。
看着她满脸犹豫的表情,人精一样的财叔又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现在到了这衙门门口,也就由不得她说不行了。
他冷笑着一撩衣摆,提腿就跨了进去,而他身后跟着的众人,更是将王齐氏和二癞子推搡着进了县衙。
“何人在下面击鼓鸣冤?”肖县令打着酒嗝,脚步虚浮的从后衙走了出来,脚下一绊,就一头撞在了书案之上,待他好不容易坐下时,手又在案上摸了半天,才抓到了惊堂木,重重的在书案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让人震耳欲聋。
财叔也就笑着看了眼王齐氏,道:“是你做原告,还是我做原告?”
本还有些害怕的王齐氏此时却是把心一横,虽然内心还有些紧张,却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气势,微抖着唇道:“自然我是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