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一见那秦氏指向了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那根竹掸子没松手。
她赶紧将那竹掸子往地上一扔,为自己辩解道:“我哪里有打你,分明是你想拿着这个打我们家夫人,我才出手夺了过来而已……”
见夏依还要继续往下说,姜婉却微笑着伸手拦住了她。
若说在看到姜传忠时,她的心里还有些不确定,可在看到萧睿暄时,她就瞬间觉得心安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决计就不会让自己吃亏。
果不其然,只见萧睿暄清了清嗓子,从姜传忠的身后信步踱了出来,笑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光听你们这么说,我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辨不出个谁是谁非,不如你们再把当时发生的事再重现一次给我们看吧。”
再重来一次?
姜婉一听到这,就忍不住想为萧睿暄的这个主意拍手叫好。
既然秦氏口口声声说夏依打了她,不管到底打没打,那就让夏依再打她一次好了。
姜婉忍住了笑,有点幸灾乐祸的看向了秦氏,暗想着她有没有这个胆量再来一次了。
而秦氏好似是被姜婉那有些戏谑的眼神所激怒了一样,本就摔得浑身酸痛的她忍着痛,抓起地上的竹掸子艰难地爬上了临窗大炕,可还没开始说话呢,就听得萧睿暄慢慢悠悠地道:“你不是说是夏依拿着那个打的你么?怎么一开始那打人东西却会在你手里?”
“一开始当然是在我手里!”也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秦氏瞪着眼睛看着萧睿暄,并且扬着手中的竹掸子道,“我这会子刚举起手呢,那丫头就从我手里抢了去……”
“哦?”萧睿暄故作沉思的看她,“你想打谁?”
“还有谁,自然是那个死丫头!”秦氏咬着牙,恶狠狠的指着姜婉,“她自认为自己攀了高枝做了一品夫人,眼里便没了我这个长辈,我自然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的!”
“是么?”听到这,萧睿暄的脸上就收了笑容,露出一丝凌冽之色,他看向了夏依问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
夏依先是一迟疑,因为她分明见到了她们家的世子爷刚才竟然向她使了个眼色。
在她觉得自己还没能明白世子爷给自己下了个什么指令的时候,只见萧睿暄又丢了一记凌厉的眼神过来,竟然还带了些肃杀之意。
夏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上前一步道:“当时我见着秦太太要打我们家夫人,我也就上前拦了一把,顺便就将这竹掸子给抢了下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演示起来,只是再次夺取秦氏手中的竹掸子时,却比之前那次用的力气还大。
若说上一次是不小心将秦氏从炕上拉了下来,而这一次她则是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秦氏从炕上给扒拉了下来。
虽然秦氏之前便做好了准备,全心的防着夏依再将自己拉到地上,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夏依的力道竟然这么大!
她又一次毫无意外的从炕上滚落了下来,而且和之前一样摔到了同一边。
新伤旧痛夹杂在一起向她袭来,竟痛得她每微微抬一下胳膊,就觉得好似有人在那刀在片她。
“就是这样的。”夏依低眉顺眼的将手中的竹掸子横呈给萧睿暄,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再次滚到地上的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