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是先绷不住的那一个,呛到后不停的用帕子擦拭着衣裳。
慕听烟虽然淡然,但也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镇定。
当初听见姜皎说她的梦境时,只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偏生梦中的事情都发生,如今她又是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让她如此慌张。
阮桃追问道:“姐姐还做了怎样的梦,可是又与姜酿有关?”
姜皎叹口气,“若是当真与姜酿有关,我或许还不会如此慌张,但是不妙的地方就在,后头的梦,是与我现在的夫君,五殿下有干系。”
在两人十分震惊的目光中,姜皎将梦中的事情一一说给她二人听。
虽说都是闺阁中的姑娘,这样的事情不必太过于害羞。
但是说到某些地方时,姜皎也是含糊不清的。
如若梦中当真会出现,她真的要被沈随砚绑在床榻上,还要被他用铁链绑在不知道的地方?
她可不要!
姜皎有些难为情的将梦给讲完,阮桃不必说,一向是最冷静的慕听烟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耐心等她们消化完这一消息,姜皎一直都没说话。
还是慕听烟先开口,“你与五殿下,竟然都在如此地步?我瞧着寻常人家的闺房之乐,竟然不及你们的万分之一。”
阮桃羞红脸,不知说什么好。
姜皎更是羞恼,“姐姐!这不是现在发生的,只是梦中的!”
可慕听烟却只轻飘飘一句话,“但你做的梦,全部都灵验,只是同五殿下的还没开始灵验罢了,若是当真这般,你要如何是好?”
这也正是姜皎为难的地方,她喃喃道:“如今,我连为何会做这样的梦都是不知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早上想的猜测给说出来,“之前我总是以为是我每一个与他接触才会如此,但是从今晚到现在,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我手臂伤了一个月,一直都是沈随砚在帮我上药,若是当真是因得触碰,可是为何那一个月中间一次都没有出现,反倒是昨夜又出现。”
阮桃沉吟许久,这才开了第一次口,“姐姐说的也是有理,从前姐姐是觉着触碰,但是如今又发现不是,可这梦,我觉得应当是与五殿下有关系的。”
慕听烟将她的茶盏中添些茶,示意她继续说。
阮桃捏着帕子道:“姐姐也说以前是与五殿下见面,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还有后面你二人成亲,而后便是你二人差点亲吻上,昨夜我尚且不知为何,但是五殿下也是睡在姐姐的身旁,如此种种,都是与五殿下有关系,所以只要从五殿下身上找到规律就好。”
听她这么一说,姜皎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她美眸转动,拍着手道:“对了,还真是如此一回事。”
慕听烟问她,“如今你知晓,打算怎么办?”
姜皎眼神十分地坚定,“梦自然不能一直做下去,况且这梦总是按照我最初的想法,以前我是想过要与沈随砚和离,但是现在也并未如此想,找位大师看看先,看看大师有何指教的地方。”
慕听烟与阮桃同时点头,“现下要做的,就是不能再让梦出现,还有,这梦可是一定不能灵验的。”
姜皎垂下头,想着梦中的场景,自然是不能灵验的,不然她可当着要没有办法了。
三人在府中用过饭,想着下去再过去的好,想了许多,仍旧觉着林清寺才是香火最为灵验的地方,还是去那处好。
慕听烟与阮桃无事,索性陪着她一块去。
只是到了林清寺,三人忙着去找大师,不想忽略从后面走出来的两人。
先是段祁卿瞧见她三人的身影,虽然都带着面纱,还罩着兜帽,可是其中一人的身形她倒是难以忘记。
用扇子戳着沈随砚,“你今日怎得想到来寺庙中。”
沈随砚沉声道:“最近心绪不佳,想来找慧空大师瞧瞧,怎得?”
他拨动着自个的袖口,却听见段祁卿道:“我方才,好像瞧见你的王妃了,还有她的两位好友也在。”
沈随砚没有完全信,扭头看着段祁卿。
段祁卿被他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心虚的。
方才那人,他定是没有认错的。
于是指着不远处的方向道:“你家王妃方才还从我的跟前过去,你若不信,一同去前面瞧瞧。”
沈随砚顺着段祁卿手指的方向,眸色渐渐幽深下来。
那处,是慧空大师的院落。
慕听烟还在同姜皎说着,“你不知,慧空大师一年也就只有两三次的时间会替人看,其余时间是完全没有的,今日倒是幸运,正巧撞上。”
姜皎也觉着是如此,慧空大师是上京颇有名气的,今日能见到,若是解了惑,自是添上多少的香油钱都是无妨的。
三人走至慧空大师的院落,看见三人来,外头的小沙弥对着三人行礼,“三人施主可是来见慧空大师的?”
姜皎也回个礼,微微点头,“正是,不知慧空大师可否有用?”
小沙弥道:“施主是个有缘人,随我进来吧。”
姜皎听见,压住面上的笑意,对着慕听烟与阮桃使个眼色,就同小沙弥一道进去。
殿中一片安静,只剩下敲击木鱼还有念经的声响。
小沙弥在她身后对着角落一处道:“师傅,这位女施主找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