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沈虞弯唇,浅笑道:“您可以把我和程朗的简历都递给鼎越那边,我和他公平竞争。”
后面一周,沈虞都过得非常忙碌。之前住院落下来的进度,都要慢慢补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特别的事。这周六,是宋昆六十岁大寿,他随口邀请了沈虞几人来玩一玩。
宋昆平时醉心学术,但和邵其明一样,作为业内大佬,他同样有着不俗的家世和广阔的人脉。
寿辰自是要大办,但宋昆只在私宅宴请亲朋好友同聚。
但哪怕再低调,宋昆的圈层在那,与其说是寿宴,不如说是另一层意义的资本局。
这种机会,更可谓千载难逢。所谓“玩一玩”,几乎等于明说,让他们来认识认识人。
沈虞备了块玉作为贺礼。周六下午,她精心化了妆,长卷发用簪子挽起,同时换上了条得体的淡蓝针织裙。
宋昆非常低调,沈虞没去过他京郊的私宅,待看到亭台水榭般精心布置的庄园,还惊了惊。
饶是她自小锦衣玉食,也不由得掂量了下这座私宅的价值。
沈虞和门口师母迎客的见了礼后,穿过长廊,来到主厅。有不少人到了,厅内排了好几张圆桌,各桌都有人。
“小虞,在这儿。”
听到声音,沈虞看过去,看见宁祁在朝她招手,旁边还坐着许雯和程朗。
“师姐,等你好久了。”等沈虞走过来,许雯连忙挽住她手,整个人都快要黏到她身上,小声嘀咕道:“我都紧张死了,感觉自己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沈虞环顾了圈,的确看到不少商务杂志上的熟悉面孔,她拍了拍许雯的手:“别怕,咱们有宋老板罩着,紧张什么。”
突然,沈虞目光一凝,落在东向位。按照礼节,那该是宴席最大的一桌。
宋昆穿了身喜庆的唐装居于正位,旁边就是邵其明。
除此之外。
邵其明的身旁,坐着温折。
因为太忙,沈虞一周没见温折,乍然看到,连心跳都快了些。
男人今天穿得不算正式,简单的白衬衣,袖子卷起,露出一节清瘦的小臂,正安静地听着桌上人说话。
“师姐。”许雯的视线顺着她的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沈虞仍旧没收回视线,而温折似有感应般,抬头看了过来。
隔着人声鼎沸,男人清凌凌的一双眼,看得沈虞连心都痒了。
耳畔突然传来许雯压低了的兴奋颤音:“师姐你是不是也在看他!那个男人我好早就看到了,真的好帅啊!!!”
但温折只是掀了掀眼皮,很快便移开了眼睛。
像是故意往湖中扔了颗小石子,又轻飘飘地挥袖离开。
“是。”沈虞大方承认,“我就是在看他。”
许雯笑嘻嘻道:“师姐你这么好看,等结束去问帅哥要个微信吧。”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程朗冷嗤道:“自不量力。”
沈虞挑了下眉,悠悠看了程朗一眼。
程朗满脸不屑的表情,“那位什么身份你知道吗?想去勾搭人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价。”
沈虞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那你说说他什么身份啊。”
“鼎越资本知道吗?”程朗面上不由浮现出得意,“他可是鼎越的老板,温折。”
沈虞哦了声,声音拖得长长的。
她撑着头,懒懒道:“打个赌吧,宴会结束我就能要到他微信。”
“狂妄至极。”程朗冷笑,又倏地谨慎起来:“你要赌什么?”
沈虞漫不经心地打量了眼程朗,叹了口气:“唉,你也没什么我想图的。”
程朗脸色一黑。
“算了。”沈虞站起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输谁喊三声爸爸。”
说完,她拿起酒杯,走去了宋昆那桌。
已经开席,氛围并不严肃,桌位间也有不停窜桌聊天的,刚巧,温折旁边的位置空着。
沈虞很是自来熟地来到桌前,笑盈盈地和宋昆敬酒。
她生得好,姿态落落大方,又活泼会说话,偏偏尤其有眼力见。
从宋昆到邵其明,再到桌上的任何一位,她全都有过了解,三言两语便给人戴了高帽,哄得开开心心。
没人会讨厌漂亮又聪明的女性,连向来内敛的宋昆嘴角都噙着笑,连连道:“这我学生,沈虞。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多照顾。”
宋昆又朝沈虞点头:“来了就坐吧。”
服务员很快添了一副碗筷。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