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温暖是您的孙女?”
陆司令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她爷爷。”
徐师长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您确定?”
陆司令笑道:“千真万确,难不成我自己的孙女都是随便认的吗?”
徐师长吐槽:“那我就不知道了,您不是还有个干孙女在咱们文工团吗?”
上次战斗机模型的事情,他还在记恨着呢。
陆司令听徐师长这么说,才想起了小张跟他说过,有个女同志给他打了好多次的电话,说是找他有事。
他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温暖的事情,就没有理会她罢了。
想起了这个所谓的干孙女,陆司令随即想起了小张说她还给自己写了信,不过他也还没看。
不过这事不急,等处理完温暖的事情之后再慢慢跟何曼青说清楚也不急。
陆司令让小张把举报信放下来,然后说:“帮我查一下是谁恶意中伤温暖。”
徐师长看了一下那举报信,信里面把温暖说成了一个贪得无厌,偷懒耍滑的人,还话里话外觉得炊事班偏帮温暖,确实看着就让人气愤,难怪陆司令会亲自跑这一趟。
徐师长看陆司令丢下举报信就要离开似的,便说:“陆司令,我让勤务兵给您准备了晚饭,不如吃了饭再说?”
陆司令拿过自己的大衣,笑了笑:“不了,我孙女做了我的饭,我得回去吃呢。”
徐师长:“……”
“好吧,那我送你下去。”
陆司令回到了温暖家,跟她一起吃了个饭,不过对方至此至终还是没有唤他一声爷爷。
陆司令也不急,吃得肚子饱饱的从温暖家出来,觉得心情也不同了。
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原来温暖做的菜真的比他家勤务兵还要好吃,陆司令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两碗饭!
陆司令来了北城部队的消息不胫而走。
周芸去食堂的时候,恰好见到了陆司令的车子,还有他那个助理小张,连忙就回去告诉了何曼青。
周芸:“曼青,我看到你干爷爷那辆车,还有他那个助理了,他是不是来北城了?”
何曼青这两天崴了脚,但不算严重,此刻一听周芸的话,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惊讶地问:“你说什么?真的是我干爷爷的车?”
周芸随即说了一串车牌号,又说:“我当然记得啊,上回我就看到陆司令从那辆车子下来了,所以我一回来就告诉你了。”
接着周芸又问:“是不是你让你干爷爷过来咱们部队的?”
周芸被何曼青连累,一个月都不能回去舞队,现在都一个月过去了,廖团长已经找到了新人,虽然是让她回去,但是队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她从主力变成了候补,以后上台的机会,可能也不多了。
所以这一次陆司令来北城,说不定就是一个转折,她肯定要抱住何曼青这条大腿的。
何曼青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了,不枉她打了那么多个电话给陆司令,看来他干爷爷是知道她受委屈了,居然直接就从京市赶了过来。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那个什么温暖尝试一下她这段时间以来受过的苦!
何曼青便说:“没错,谁让炊事班那些人得理不饶人,还害我们被廖团长停了那么久的训练。所以我就给我干爷爷打了六七回电话,所以他这次过来,应该是来帮我的了。”
何曼青还以为那个小张是骗她的,看来她冤枉他了,她干爷爷估计前段时间是有事情在忙。
周芸便捧着她说道:“看来陆司令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大老远地赶过来给你主持公道。我就说嘛,以前陆司令一两年可能才来一次半次,这国庆才过去没多久呢,你给他打了电话,他就来了。”
“陆司令可真疼你。”
何曼青受用地点了点头,又矫情地说了一句:“我干爷爷这么忙,其实我这点小事不应该麻烦他的。”
第二天一早,温暖便回去炊事班了,她想回去看看司务长有没有被刁难。
不过刚刚才放好了自行车,温暖就碰到一脸不爽的何曼青,还被她拦住了。
何曼青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然后问:“你是怎么好意思还要回来炊事班上班的呢?”
温暖眉头一挑:“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回来上班呢?”
何曼青从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温暖,然后说:“我听别人说你手脚不干净,为什么炊事班还要留你在这里干活?”
温暖没想到何曼青居然不打自招,知道那封举报信的人并不多,这么看来,还真是这个何曼青报复她,乱写举报信!
温暖朝她走前了一步,冷冷道:“你说的别人,是你自己吧?”
“何曼青,你可以怀疑我,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再诋毁我,我就去政委那里告你!”
早上时间,很多子弟兵过来吃早饭,听到有人吵闹,便围了过来。
何曼青看大家围了过来,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上一次她向温暖道歉,她什么颜面都丢尽了,所以这一次她要温暖这个女人尝试一下她当日受过的苦楚。
何曼青哼了一声:“温同志你别想否认了,你自个儿家里天天大鱼大肉的,你那个女儿吃得比家属院任何一个孩子都要胖,可是每人每月就那么点肉票,你那些肉都是哪来的?”
温暖忽地觉得可笑,可是也不再打算惯着这个何曼青,直接走到了她面前,扬起了一只手,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买来的,捡来的,大风刮来的,就是不可能偷来的!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