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得回去?”戚绥重新坐好后,撇撇嘴说:“那个秦恒是真的很讨厌。”
秦知颂开着车继续往目的地走,听到戚绥的话,忍不住逗他,“秦恒怎么了?”
戚绥小小地“噫”了一声,眼睛瞪圆。
难道他猜错了,秦知颂不知道秦恒的事,赵幼宁没有说?
那完了,他自己说漏嘴。
“没什么没什么。”戚绥嘀咕着,“你怎么突然要回去?”
“一个多月没回去,难得有时间。”秦知颂眼神看不出什么,只是戚绥太熟悉他的表情,总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可是——
为什么呢?
余光扫见戚绥苦恼得眉头都皱起来,秦知颂黑色的瞳孔里闪过笑意。
其实,并非全是因为戚绥今天被秦恒为难。
每个月回家一趟是与父母定下的约定,尽管偶尔不准时,但这个时候回去正好,是时候敲打一下那几个不安分的哥哥,让他们收敛一点。
在老头子面前的殷勤样,难道还以为秦家家主可以换人来当。
—
车开进秦家老宅时,正好卡在饭点。
秦知颂从车里下来,把车钥匙放进口袋后,看向从副驾绕过来的戚绥,一身慵懒地站在原地等他。
简单的衬衫和西裤,连腕表都没带,领口也解开了扣子,头发往后梳,露出线条凌厉的脸。
戚绥走过去,微微偏了下头,语气里略带埋怨地说:“刚才不应该听你的。”
秦知颂与他并肩往里走,听到这句话少有地猜不透戚绥背后的意思。
“我也该换衬衫。”戚绥一本正经地解释,“很少来这里,结果每次来都很随意。”
秦知颂挑了挑眉,“我们换一下?”
“不要。”戚绥直接拒绝,“你的衣服我穿着大了,更不好看。”
秦知颂被戚绥的话逗笑,进入客厅的一路上目光都停留在戚绥身上。
比起七个月前,戚绥的状况实在好太多。
不想去回忆几个月前,甚至是三个月前的戚绥状况,能吃能睡,但完全不长肉,还一直在掉秤。
脸颊凹下去,显得眼睛愈发大,手腕握下去,摸不着肉,只有皮包骨。
更别说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空的。
一直到三个月前才好转,不再一直掉秤,身体逐渐恢复,情绪管理好了很多,脸上也长了肉。
现在穿着t恤和牛仔裤,一身清爽气质。
像是晨间挂着露水的山茶。
莹润、漂亮。
“小舅舅!”
赵幼宁原本就不是这场家宴的主角,恰好坐得比较靠门口,第一个发现戚绥和秦知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