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猝不及防被自己的病服遮挡住脸,感觉身前一凉,也是在视觉阻碍下,呼吸落在胸膛,经过一段平滑的位置,停留在有阻碍的位置,几经停留,反复碾磨,肩膀瞬间绷紧。
过于细碎的亲吻密集落下,夹杂着粗重的呼吸。
每一处每一处。
最后停在肩膀的位置,病服被从脑袋处轻轻掀开,宽松的领口尽量避开了额头的纱布,露出被挡在病服后的脸。
金丝眼镜底下倒映着怀中青年面色绯红,耳朵也泛红的模样,宛若一朵被不小心碾碎的桃花,明明刚才还是笑里藏刀的小恶魔,现在却只能够被欺负得眼眶红红。
甚至还一脸茫然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样子更让人有想欺负的冲动。
“……你干嘛?”时序肩膀一缩,觉得冷。
“回家再说。”陆文州把手边宽松的病服丢在一旁,干脆单臂把时序稳稳托抱起来,走去床边拿他的薄毛衣,然后把他放在床边,给他穿上衣服。
时序:“?”他坐在床边,一脸茫然地仰头,任由陆文州帮他穿衣服。
或许是毛衣拉下胸口时磨蹭到刚才过度使用的位置,略有些疼。
陆文州也察觉到了,低头亲亲这里,才将毛衣拉下,稍微把手的力度放温柔些:“我等会轻点。”
“……不是,你好端端的,干嘛啊?”
时序觉得陆文州这股劲来得是不是太突然,明明现在还是白天。
结果,在看见陆文州给自己穿好毛衣后,就单膝蹲在自己跟前,要给自己换裤子,他下意识的摁住自己的裤子:“诶诶诶……我自己换,我手没事。”
“我想给你换。”
“嗯?”
“宝宝,我想给你换。”
时序双手还揪住自己的裤腿缝,在自己平缓呼吸后,他耳朵里却捕捉到了面前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微垂眼皮,目光再次撞入近在咫尺的目光。
金丝眼镜底下隐忍克制的情玉被他捕捉到了,无比清晰。
随之,宽大温热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掌心有些粗糙感,惹得腿跟躲闪,却被掌心的力度紧握着。
忽然而至的暧昧气息融入空气中,试图从呼吸与只言片语,还有动作中去意会对方极力压制着的需求。
“宝宝,我可以给你换裤子吗?”
这声属于成熟男人的请求,是用着那么沉稳的语气说出口的,声线低沉暗哑,可内容却只是为了帮他换一条裤子,还问了三遍。
时序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刺激到陆文州了,因为他知道这男人在忍着了,这里毕竟是在医院,只能够换点其他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裤腰的位置,低下头,耳根红红:“哦,你想换就换呗。”
不一会,病服裤就被褪去,换成宽松舒适的直筒裤。
“我把齐衡放在眼皮底下这件事你支持吗?”
陆文州握着手中纤细的脚踝,在给时序穿上新的袜子,听他这么说时,又想起了刚才这家伙的模样,好不容易通过换衣服换裤子这样的方式压下了冲动。
他的目光落在脚踝内侧的牙齿印,指腹摩挲了几下,淡淡说了句:“我又想咬了。”
每次架在肩膀他都会咬一口。
毕竟抖得太厉害。
但现在乖乖的好像也可以咬一口。
实在是太想要他的宝贝了。
时序听得把脚缩回来,干脆往后倒在床上拉开点距离:“诶诶诶,你冷静点,我发现你怎么突然这样了,怪吓人的,我刚才也没干——”
话音未落他就被握住脚踝整个人被扯回床边,高大的身躯便覆盖而下,结实的臂弯撑在他身侧。
隐匿在黑衬衫下的肌肉线条伴随着呼吸的频率若隐若现的勾勒,透着说不出的危险讯号。
他眨了眨眼,咽着口水,见陆文州撑在自己身上,试探问:“……我惹你啦?”
这是不满意他刚才跟齐衡说的?
“嗯,你惹我了。”陆文州垂眸注视着时序:“这里是医院,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所以别再拒绝我,再让我帮你穿个袜子好不好?”
时序听出了这句言下之意。
穿个袜子=摸个jiojio=可能想啃脚踝了
……怎么好端端就开始想要。
他觉得难以启齿,这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癖好,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好像是从撕裙子的那晚过后。
但大佬都问好不好了,他还能说不好吗?
“好吧。”
于是回家后,终究还是没逃过脚踝留印。
时序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