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把杨韵诗介绍给周思旻。
杨韵诗毕竟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怎么说也是疼爱有加。
温慈柳接到堪崇巷的电话,本来欣喜。
再听说是把梁凤鸣的干女儿嫁给思旻,再温婉动人的语气也是有一丝勉强。
她和梁凤鸣虽然面上一直不温不火。
但各人心里怎么想,谁又知道。
亲儿子送来还不够,还要把干女儿放到温慈柳身边。
梁凤鸣打的是什么杀人诛心的主意?
温慈柳轻柔捏着周安和的太阳穴,柔声道:“老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思旻那个性格,也怕委屈了人家女孩子,我,我也实在不知道……”
“你要是不同意,直接跟妈说就是了。”
她委委屈屈滴落几颗眼泪:“还是算了,就听家里的安排吧,我也没什么依仗,在堪崇巷也向来说不上话。”
“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周安和握着她的柔荑:“我不就是你的依仗?”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安和,你要是不护着我们,凤鸣姐以后会怎么对我?思潼年龄还很小呢……我总是害怕……”
“你放心。”周安和蹙眉,“我心里都有数。”
他今年不过五十几许,每年都按时体检,身体康健。
在董事长的位置上还能坐十几二十年。
一切为时尚早。
周聿白回了临江。
他错过了股东大会,但公司有周安和主持,他回临江后也没进公司。
倒是陪着温慈柳去了个拍卖会。
以温慈柳的名义,拍了条价值千万的红宝石项链。
那项链造型精致华丽,最衬年轻女孩子的气质。
当然不是送给长辈的礼物。
晚上在家里吃饭,温慈柳在饭桌山含笑问他项链送给哪个女孩子。
周聿白温声承认:“赔罪用的。”
周思旻知道他跟钟意闹了一个多月,也知道他去了趟缪州。
长笑一声:“真是活久见,大哥你也有今日?钟小姐魅力这么大?”
温慈柳把自己儿子赶走:“你这臭嘴,去陪弟弟妹妹玩去。”
又转向周聿白:“钟小姐怎么了?”
周聿白语气淡淡:“上次说了她两句,停了她的工作让她在家反思,没想到她翻脸生气,自己跑到西南去拍戏。”
他蹙眉不耐烦:“实在麻烦。”
“真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女孩子。”
温慈柳道:“我记得你以前和……相处很不错。”
她把叶蓁蓁三个字咽下去。
“我和蓁蓁认识了很多年,志投意合,朋友相处很愉快,后来订婚也是顺理成章,那时候少年心性,从来没这样……”他沉吟半响,语气微有疑惑,“钟意和她……不太一样……”
温慈柳劝他:“既然相处不太愉快,那就换个女朋友相处试试,你身边从来也不缺好女孩。”
周聿白眸光跳动,似是想起什么,颓然沉默。
他神情动摇,起身走开。
明显就是舍不得,又抛不下。
温慈柳可能不懂政治和商场。
但她懂人心,也懂男人。
即便在感情上已经吃过苦,再来一次,又是从头经历。
能让他从头到尾做那么多。
抛下公司大会,千里迢迢去探望人。
再买几千万的珠宝赔罪。
她当年不也经历过这些么……
温慈柳最后送人出门:“在女孩子身上,光花钱可不够。”
周聿白欲言又止:“可能还要跟温姨请教请教……此事请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