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真是冷漠。”,白钧低声笑道,眼尾上挑,促狭意味更浓,“我当然开心啦,也不算全无收获不是吗?”
“虞洐还真是比我想的有本事,怎么就能让那么多人一个两个地愿意帮他呢?真招人喜欢啊......你说对不对?”
白臻榆冷眼瞧着白钧发癫,没搭腔。
而白钧自以为掌握了白臻榆的痛处,笑意更浓,却偏装模作样地叹气道:
“见虞洐前几天为哥哥你的事情奔走,我还以为你的真心终于被瞧见了,离婚只不过是双方不得已的举动,迟早还会在一起,现在想想,是我误会了。”
白钧凑到白臻榆耳边:
“下一位虞美人早就有人预定了,原来虞洐是着急帮你挪位置啊。”
“怎么办啊,哥哥?这不是被辜负了吗?”白钧说到这里,总算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臻榆掀起眼,单手推开白钧距离自己过近的脸,神情淡漠,近乎无悲无喜。
“你说的对,但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和我的工作内容无关的话,我想我也不必继续留在这了。”
白臻榆转身欲走,却被白钧眼疾手快地拦住,他终于从白臻榆的状态中察觉出不对:
“你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白臻榆叹了口气,明显是在为白钧的纠缠而头疼,“你也知道我和虞洐已经离婚了,那么现在的他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钧,还是说,其实是你对虞洐抱有其他心思,所以才这么关注,甚至到了句句不离他的程度?”
白臻榆语带讽刺,冷冽的目光夹杂审视落在白钧脸上,似乎真的在证实他所说是不是真的。
白钧明显被恶心到,他不是同性/恋,对男的没任何想法。见白臻榆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能有余力反击,不免有些气急败坏道:“白臻榆,你少装模作样!”
“不叫哥哥了么?”,白臻榆反是笑笑,他常年顶着张冷脸,笑起来当真有些春暖花开的意味,只不过显然此时不带有几分真心,他故意压低声音,“弟弟,如果没有自然是好事,不然父亲定然要为你担心......”
“还有——”,白臻榆主动走近白钧,他伸出手指尖摁在对方的心脏处,“弟弟你心脏不好,少动气。”
被指尖怼得一趔趄,白钧讶异地看向眼前嘲讽他的白臻榆,眼神中尽是不解。
发生了什么?白臻榆怎么可能做得出刚才的事?他不是一向最不屑他么?更不能为了恶心他愿意脏了自己的口?
可白臻榆偏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任他打量。
如果不是脚踏实地的触感真实,白钧真要怀疑眼前的白臻榆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您还有事么?”白臻榆冷淡开口。
见白钧神情滞愣,眼底不免夹杂着几分轻蔑。
之前他总是认为,白钧影响不到他,他不是儿时,需要仰仗白昊才能活下去的稚子,也不再是面对围殴仍然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