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韫认同道。
殷礼嗤笑一声,“覃先生似乎对我的感情生活格外感兴趣。”
他的手指顺着傅清韫的肩膀一路延伸到了脖颈,一把扣在掌心,冰冷的嗓音从他的唇内一字一字砸下。
“覃先生,你喜欢我?”
傅清韫低低笑了,“殷少爷是自恋狂?”
“我只是在提醒你,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这场交易结束,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殷礼松开了捏在傅清韫的脖颈后的手。
等交易结束,他就会去陪傅清韫。
殷礼从未真的觉得覃厉喜欢他,但他能感觉到这几天以来覃厉对他的情绪转变。
他知道覃厉一定以医治作为交换“玩弄”过不少人,最多只是对他产生了兴趣而已。
但没有什么比被覃厉这样的人盯上来的更吓人。
他得警告覃厉,不要打他的任何主意。
他殷礼不愿意当任何人的玩物。
傅清韫除外。
“不用你提醒。”
傅清韫的嗓音寡淡,“覃某无心感情,玩你也只是羞辱。”
殷礼没说话,身后的冰凉让他尤为别扭。
如覃厉所说,他真的没再碰他。
只是将他抱上了床,然后和他躺在一起。
二人躺在一起的时候,覃厉也没碰他。
两米的大床上,覃厉甚至没挨着他。
殷礼正要睡着时,身侧枕头底下的手机振动声将他吵醒。
他被惊的睁开了眼,但困意使然,殷礼很快又合了回去。
没一会,手机的震动声消失了,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下床声,紧接着又是关门声。
覃厉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礼忽然就不困了。
或许是刚刚的震动声让他彻底清醒了。
也或者是覃厉的离开。
他每天早上睡醒时,覃厉从不在身侧。
有一天他醒的很早,覃厉也依旧不在。
他听柳漾说,覃厉每天早上六七点就会抵达殷家,为林曼华诊治。
可他那天不到五点半就醒了,覃厉根本不在床上。
殷礼每晚都是昏睡过去,或是疼过去的,他并不知道覃厉什么时候会离开卧室。
但他想,覃厉应该没有与他躺在一起睡觉。
殷礼细细的回想起来。
他总觉得,覃厉在躲着他。
又或是,覃厉太谨慎了。
他似乎很害怕别人看见他的样子。
殷礼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仍是没有睡着,覃厉也如他所想没有再回来。
夜色正浓,殷礼渐渐地沉下眼皮,入了梦乡。
次日。
殷礼醒来的时候,身侧一如既往地没人。
他从卧室起床下楼时,楼下的管家为他准备好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