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要去抓,可傅清韫却冷着脸避开了。
殷礼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他黑睫微垂,望着自己落空发抖的手,眼睑下闪过一丝嘲意。
他苦涩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抬眸再看这个名叫傅清韫男人。
傅清韫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冰雕,眸底似有一把锐利的匕首隐隐闪着寒光。
殷礼整理好情绪,将手滑入裤兜。
他咽着口水道,“你有没有弟弟?或者是哥哥?走丢的那种……”
傅清韫面露诧异,“没有。”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和冒犯,他又吞了几口唾沫,“我的意思是,冯先生是独生子吗?”
傅清韫:“我姓傅。”
殷礼:……
他耐着性子刚要开口。
傅清韫:“我是独生子。”
殷礼默言。
看来……是他认错了。
殷礼笑着抽出手,伸向傅清韫。
“傅先生你好,刚刚真是抱歉,我把你当成了我以前的……”
“一个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
傅清韫看着他,眼底的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和他握了手,温柔笑道:“没关系的,林先生。”
殷礼:……
有没有一个可能,他姓殷?
他狐疑的半掀起左边眼皮看着傅清韫。
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
二人松手时,殷父殷九海快步上来。
他客气恭敬的伸手递到傅清韫面前,“傅总,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啊!”
傅清韫与他握了握,与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后,热情的和他介绍起殷礼来。
他镇定自若的笑着,情绪平静无波。
殷礼更加确定。
这不是他的许年。
他是傅清韫。
那个出生于香料世家,十岁就能精准的分辨出三十九种混合着的香味,十八岁成为国内最年轻的高级香道师,二十岁成为国际首席香道师。
傅清韫的履历惊人,多到说不完。
所以,傅清韫绝不会是那个自己都生着气的还会冲他摇尾巴的许年。
他目送着殷九海和傅清韫有说有笑着离开了,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殷礼心里隐隐作痛着,步子不自觉的远远跟随。
如果,是许年就好了。
他至少知道许年找到家人了,也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