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煜泽并没说他任何不好,随便打了几个字就下线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悲伤。
妹妹离开之后柏夏舟也没心思再待下去,关掉手表,转身抱住娃娃,闭上眼睛。
窗外风起,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乌云遮住月亮,一片蒙蒙黑。
夏秩没想到这俩过了一晚上还没好。
但问原因又都不开口,谁也不愿意说,以往热闹的早餐氛围也变得凝固,仿佛身处南极。
而柏越又飞到大洋彼岸参加活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无异于雪上加霜。
“谁能把那个碟子递过来?”孤单作战的夏秩开口试图打破寂静。
两个娃同时伸手,眼看快碰到,又同时收了回去。
没人再继续,孤零零的碟子还在原处放着。
“好吧,看来是我自己。”夏秩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起身把碟子拿过来。
吃完饭之后又尝试了一次:“要发今天的巧克力了,小小柏给糕糕递两个。”
柏夏舟没说话,递给旁边的妹妹。忽然目光一滞。
只见妹妹白嫩的小手腕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有。
他送的红绳被摘下来了!他的专属小金牌!
柏夏舟攥着两个巧克力,极其严肃。
妹妹说再也不理他,还丢掉了小红绳,这不可以。
年煜泽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以为是故意的,巧克力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哎哎小年,来,重新给你两个。”夏秩认输,为了不让事态再升级,决定还是先送幼儿园,等柏越回来处理。
往常这两个崽都是自动连在一起,夏秩一牵直接一小串儿。现在只能一边一个,还朝着不同方向。
艰难地来到幼儿园,他俩一前一后地离开车子,保持距离前行。
几天后,三人团体中的mark逐渐感觉到了不对。
他如同父母离婚之后的幼年儿童一般感到彷徨:“你俩到底咋了,快说话啊!”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无奈之下他左右看看,柏夏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作画,而年煜泽看着另一边。
马克失落地拿出自己的新玩具:“还想和你们一块儿分享的,现在这个情况...要不小年你先和我玩吧。等偶像画完画,再和我玩。”
年煜泽答应了,正要和马克去玩玩具,就听见柏夏舟冷冷地“呵”了一声。声音很轻,头都没有抬,仿佛是错觉。
马克便没放在心上,想去搭年煜泽的肩膀。
这回柏夏舟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马克想起了“手足论”,赶紧又收了回去,毕竟再怎么吵架他俩也是兄弟。他爸曾经和他说过,他和anna永远都是一家人,想必这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