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物业公司的年会马上要开始了,桑正阳作为代表要上台发言,他看了看时间,决定先行离开。
“阿珩,我先走了。给你带了吃的,你好歹吃两口垫一下。”
祁珩嗯了一声,眼皮懒散地抬了一下,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打开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他刚打开水龙头,衣服还没脱下来,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知道桑正阳走远了。
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味。祁珩觉得好多了。
可感觉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顾不上这些,祁珩咬着牙快速换了一套新衣服,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甚至都没有抹上任何发胶,便背了一把吉他,拿了房卡匆匆下楼。
祁珩悄悄溜进开年会的场地,年会刚开始不久。
小舟正在台上主持:“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蒲飞白蒲老师上台,为我们表演一段单口相声《宋金刚押宝》。”
台下人虽少,却很热情,一时齐声叫好,掌声如雷。
小舟为了营造气氛,准备了ktv专用助兴道具,分发给了各位嘉宾。
蒲飞白要表演单口相声这个事儿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连祁珩也不知道,此时听了,也不免为之耳目一新。
祁珩在后头找了个空座,把吉他包悄悄放下,热烈地鼓掌,还叫了声好。
声音不大,坐在后排的章晓慧和她的闺蜜却都听见了,往后看了一眼。
闺蜜手上一边鼓掌叫好呢,一边还腾出空来向祁珩打了个招呼。压低声音嗷嗷叫唤:“靠,太帅了!!!”
章晓慧也冲祁珩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冲闺蜜温柔咧嘴道:“是吧?”
“是啊,是啊,我没了。”
祁珩冲她们倾身颔首,唇角含笑。
蒲飞白上了台,坐在一个临时准备的台子前面,拿着话筒试了两声,便提着气念了一首定场诗:“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字正腔圈,颇有些说相声的底子,底下齐声叫好,也有像小舟这般无赖的,瞎起哄道:“再来一个。”
蒲飞白眯着眼睛看向小舟,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对着话筒说:“可以是可以。但待会儿小舟可得加一段表演。”
没等小舟说不,魏岚读初中的儿子鼓着掌叫了一声:“好!”
儿子高兴,魏岚也跟着起哄:“这个可以有!”
陆闻州也跟着喊:“安排上!”
小舟被气乐了,指着蒲飞白娇嗔道:“蒲老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