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陈易寒:“难怪什么?”
时清笑了笑,“你真的很有青春活力的感觉,看着还很小的样子,很少有人像你这么乐观开朗。”
陈易寒道:“其实是因为我操心少,你看着也很年轻呀,我帮你办入住的时候看过你身份证,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而且我看你皮肤真的好,又白又嫩的,吹弹可破堪比高中生。”
时清听着她的夸赞,回复道:“你真会夸,嘴巴抹蜜啦?”
陈易寒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往衣柜上挂,和坐在床边的时清闲聊,“没有,你知道我老板多少岁吗?”
“梁齐宴?”时清摇摇头,“不知道,梁奶奶说他三十了,但是看着不太像。”
房间里响起衣架和衣柜碰撞的声音,陈易寒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no,他很老了。”
“很老?”
“他快二十八了。”陈易寒伸手挑了一下头发,朝着时清眨眨眼。“对比起我俩这种来说,他是不是算老男人了?就和老狐狸一样。”
时清没忍住笑了出来,把梁齐宴那张脸和老狐狸联想在一起,有一点想象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但是梁齐宴那双勾人的眼睛,是有点和狐狸像。
“你这么说你老板,被他知道了会扣工资吗?”时清揶揄道。
“他不会知道的,我经常和周叔吐槽他哈哈哈,而且他刚刚付了三个月工资,想扣也扣不了。”
时清忍住笑,在心里给陈易寒竖了个大拇指。
陈易寒收拾起东西来是真的很快,还没一会儿就给时清恢复成在三楼的样子,还是在和时清聊着天的状态下完成的。
整理完后陈易寒又到三楼将时清的干衣服给拿上来挂回浴室的位置。
浴室的干湿分离的,有一个晾衣服的地方,搬到四楼后,时清觉得哪哪都变大了,很空旷。
陈易寒走的时候,时清捞过手机看了眼表,十点刚过。
实验组的群聊又开始了很多消息,不过这次风格明显不同,一点进去时清就受到了视觉冲击。
里面全是师兄师姐的自拍照,还有几个人一起薅着周柯然的照片。
师兄李成是他们几个里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出头,身材肥胖,一上镜大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时清连忙在群里问:【你们还有人没醉吗?】
张佳佳回:【收到!】
师兄江扬发了个视频,不过画面里出现的是李成的那张打脸,李成打了个酒嗝,脸都快贴到屏幕上才说:【没事,我很好。】
随后李成的微信又回复:【1】
时清觉得几个人大概率是醉了,不过能从照片里看到还是有几个正常的人在的,也就放了心,在群里发了句【明天再来】就打算退出来。
张佳佳:【别走啊!故意发给你看的呢!】
时时时间慢点:【??】
张佳佳:【因为你不在。】
这下她相信,张佳佳可能手机都不在自己手里了,铁定是别人发的。
张佳佳会开玩笑,但知道她脚扭到后不去参加他们的聚餐,也不会说因为你不在之类的话。
她彻底退出群聊,不再理他们。
洗完漱时清就躺到了床上,感冒药不吃,受伤的喷雾她还是照例一天两次喷了。
可能是因为白天睡得比平时多,时清躺上床还是毫无睡意。
想到要送梁齐宴的袖扣,她又慢慢的找了张纸出来开始画图,没有绘画工具,她只能现在一根铅笔一张纸画出大致图案来。
然后又给时申海发去信息让他们把电容笔顺便一起寄过来。
时清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搞什么,陈深还没走的时候就说要回来了,现在都过去一周了都还没有回去。
时清脑海里想了一遍适合梁齐宴的袖扣,想到陈易寒刚才的狐狸,时清灵光一闪,描绘出了一个狐狸的图案。
在正方形和圆形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时清最终敲定了圆形。
明亮的白炽灯下,床上的人神色认真,手中的铅笔仿若行云流水,一瞬间在纸上妙笔生花。
不知道画了多久,时清才感觉到脖颈有些酸痛,将纸笔顺手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躺下床。
在睡着的那一刻,时清心里涌现出“老狐狸”这个词,莫名有点形象,梁齐宴应该会喜欢这个袖扣。
时清第二天是自然醒的,她动了动受伤的脚腕,发现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了眼时间还挺早的,她也没有着急下床。
脚崴了之后真是行动不便,不然她都想再去山上再逛一圈,还要把醉酒的师兄师姐拉着一起去。
师兄师姐喝的应该不少,在群里闹了一会儿后就停歇下来了,直到后来周柯然才发消息给时清说几个人已经睡了。
醉酒的人是不会起那么早的,时清无聊了,又从网上找了外生根型野生菌的培育记录,挑选了几个和茸青生长特性差不多的,分别罗列出来。
慢慢整理完这些,时清感觉肚子有些饿,从床上起来去洗漱完,餐厅也差不多到开门的时间,她打算自己慢慢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