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窈皱了皱眉,不知这男人今日是抽什么风。
准确来说,是这几日他都不太正常。
就好像,有的人某些情绪一直积攒着,积压着憋得将要喷发一般,让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方舒窈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含糊不清回答他:“哪有什么如何,没觉得如何。”
“没觉得如何还盯着看。”
“就觉得,他挺可爱的?”方舒窈不确定地丢出一个形容词来。
“可爱?!”岂知,还是叫男人当即就炸了毛,栗眸直盯方舒窈心虚的面容,“这算哪门子形容词?”
“你今日怎这么奇怪,你别问这个了,我就是随口一说。”方舒窈不想再和卫司渊纠结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想要随口糊弄过去,脚下也下意识往后退着将要远离他些许。
可还不待她有大动作,卫司渊已是情绪激动地靠了过来,见她要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力道不大,却又执拗得很,他那皱着眉头满脸厉色的模样,好似下一瞬就要发火了似的。
方舒窈有一瞬心慌,眼睫微微一颤,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
抵在她肩头的头颅难耐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耳畔传来卫司渊气势弱了下来的低沉声:“窈窈,你快把我憋坏了。”
方舒窈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手上使劲便去推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放开我。”
可男人的胸膛硬实得紧,他铁了心不想撒手,她也压根就推不动,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几分,像是要强迫她模样,嘴里的话却充满了委屈:“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方舒窈不动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底作何感想。
卫司渊热烫的怀抱并非她头一次感受,可却不知为何今日靠在的地方,听到的心跳声会这般清晰强烈。
好似每一次的跳动,都在诉说着他近来的冲动和隐忍,又在诉说着他对她那无法掩饰的情愫。
片刻后,方舒窈只觉再这么抱下去,自己的心跳都快要乱掉了节拍,他所说的一会也早已超过了,是该松开这个怀抱了。
可刚有一瞬退开的动作,卫司渊却忽的下移了手臂,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用力一扣便将她再度拉回,严丝合缝地填补了刚才的细微空隙。
男人的嗓音染上了暧昧的沙哑,像是想暗示她什么,但嘴里已经先一步忍不住说出了口:“窈窈,我想亲你。”
又是这样。
这个男人又这样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却又开口询问她,好似她若是拒绝就是天大的罪人一般。
方舒窈咬了咬牙,难得硬气起来:“不行!”
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没能让男人知难而退。
卫司渊目光沉暗地看着她,身下的某些若有似无地提醒她,再拒绝他便要坏掉了。
身后便是窗台前的书案,高至腰身,方舒窈仅是退了两步,腰间就抵住了坚硬的书案棱角,再无退路。
腰间掌力一重,方舒窈骤然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就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分开抱住了大腿,一下子坐到了书案上。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
这样姿势透着令人难以言喻的羞耻,方舒窈涨红着脸胡乱推搡着,男人却就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强硬地挤了进来。
“舍不得放,你身上好香。”
“你答应我不会胡来的,你放开我。”方舒窈慌乱得不知要如何逃脱,只得在他怀中胡乱地扭动着,企图能够逃脱男人的桎梏。
一声闷哼,卫司渊抬手掐住了她腰间两侧:“别扭了,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再扭我可就忍不住了。”
方舒窈羞得快冒烟了,更有气恼涌上心头,却耐不住男人强势的存在感不断冲刷着她的思绪。
热烫的吻急促落下时,她连脑子都空白了。
被迫仰着头承接他的吻,更感觉到逐渐逼近的危机在蠢蠢欲动。
湿滑的舌尖侵入,像是在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人一般,贪婪地汲取着绿洲的水分。
粗喘的声音无意识地泄出,相互交织缠绵,在唇间拉丝黏腻。
“够、够了……”
方舒窈被这一许久未曾承受过的深吻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心跳更是骤然加速,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让我再多亲一会。”
卫司渊的嗓音又哑又沉,就这么抵在她的唇上,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面上,低磁的嗓音更像是蛊人心魄的魔咒。
他吻得忘我,全然没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几乎被她压得越发往书案里退了去。
但她逃不掉,最终也会被他抵在窗台边再无退路。
他步步逼近,不容她逃跑,更不容她抗拒。
或许他的确缠人,她在招惹上他那时就该认清这个现实,被他就这样永远缠着。
正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卫司渊没太注意,方舒窈却是骤然瞪大眼,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王后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