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北还想再不着痕迹的带一句,音响里的音乐忽然一停,跟着是刺耳的尖鸣,有人在喊:“施丞祺,跪迎接恩!”
又响又亮,石破天惊的一句。
除了许琮和郑修齐外,满场愣,随即是锣鼓喧天,好家伙,实实在在的乐队,八个人,穿红色唐装,边走边演奏,唢呐和铙钹这种乐器里的流氓音冲耳就钻,一阵民间热闹喜庆的音乐顿时环绕整个场子,姜拂北问号脸看向施丞祺,他明显猜出是谁大驾光临,露个看好戏的笑。
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八个人身后跟着的是比基尼大部队,各个身材火辣,因为下车后淋了点儿雨,身上都挂着湿,看起来更添欲气,也都热情大方,对注视她们的人群甜笑,要是披上大翅膀,谁敢说这不是低配版维秘秀台子?
施丞祺低念一声:“靠。”
现在看戏的换成姜拂北,她绕着施丞祺的手指,问:“这么多,消受的了吗?”
“是啊消受的了吗?”郑修齐从对面过来坐到施丞祺另一边,笑嘻嘻添油加醋,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说:“还是沉老二懂你。”
然后大部队也到跟前了,乐队高昂的演奏还在继续,往外围包了一圈,美女一字排开站在施丞祺对面,而郑修齐嘴里走在所有美女最后面的沉老二在身前俩女孩儿挪开位置时也现了真身。
姜拂北凑热闹的看过去,瞧清楚的瞬间,身后拍铙钹的锵一声,她脑子里跟着回荡尖锐的余震,心底重复施丞祺刚刚飙的国骂。
靠。
……
半年前蹲点到施丞祺之后,有个问题摆在她眼前。
她还是处女,而第一次的经历并不想给施丞祺,自己一个人琢磨了几天,周六的时候买了一张去京都的机票,酒店稍微安顿好,晚上直奔酒吧一条街,当时还换了三个酒吧,最后在一家叫godkiller的角落里坐了俩小时,观察。
晚上过了十二点,她也选定了一个目标,当时那人坐在卡座里,周围几个朋友,身上有着跟施丞祺如出一辙的少爷气,在酒吧里帅得相当突出。
外形过关,有钱的话应该很在乎自己的健康染病几率不大,最后让姜拂北确定想法的是他的一个举动,有个推酒的女孩在他们卡座隔壁被骂了,大概是刚做这个,脸皮还薄,当下就哭出泪,那人在她被经理领走之前打个响指让她过去,姜拂北好奇他要做什么,戴着口罩靠近他那一桌,听见他让女孩倒酒,说,倒一杯给他拆一瓶conti。
估计看他架势挺大,另一桌男的虽然气咧咧可没敢闹,灰溜溜走了,那女孩看一眼经理后开始给他倒酒,但他盖住自己酒杯,“女孩儿流着泪倒出来的酒也是苦的,要不你去整点糖?”
这句后女孩就不哭了,他才挪开手掌,一杯接一杯的喝,旁边人给他鼓掌,经理喜滋滋的一瓶接一瓶把conti送他们桌上。
姜拂北在卫生间门口堵到他,那会儿四月底,稍微热了点,她把外套脱了系在腰上,里面是一件抹胸,阔腿裤,摘了口罩还补了个口红,往来男男女女都看她,而她心无旁骛,等人出来,她手法很拙劣的把自己手指上的烟怼到他的衣服上,但想到半小时后可能就要送出初夜,她紧张,自己还烫了一下,然后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第一时间低头看,手背上起了个泡,被他牵着手腕送到水池里。
冷水缓解了热辣的疼意,他抬头看她一眼,问:“跟爸妈吵架了?”
姜拂北那时呼吸不稳,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接着说:“你看我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不过你的表情不像来约的,挺英勇就义,如果你被男友背叛想报复,我可以电话配合你,如果你跟爸妈吵架想叛逆,我建议你去网吧失联呆几天效果一样,如果你单纯只是好奇,那大概率我进去第一秒你就会后悔。”
水流声潺潺不止,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背上那片红还在,辣疼的感觉也在,但他准备走了,姜拂北抽手拽住他的t恤。
“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父母,不会后悔。”
他从镜子里看她的侧脸:“成年了?”
“19。”
“身份证给我看。”
姜拂北:……
他耸个肩,一副跳过不少坑的分享欲:“现在小女生花招很多。”
姜拂北只好翻出身份证,按住自己的名字和户籍地址给他看出生日期。
后来就领着她去了酒店他长包的套房。
彼此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以防万一,姜拂北还是专门去京都打的这一炮,当时他进去的第一秒,虽然疼,可没后悔,但现在,她后悔了。
作者有话说:
新男配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