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题跳的太快，夏星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喜欢谁？”
“秦舟。”
夏星河没想到他是问这个，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小声的嗯了一声：“我喜欢他。”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口听到他承认，季子玉还是难受的无法呼吸，心就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浸了水的棉花，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的想露出一抹笑，但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回道：“挺好的，挺好的......你们很配。”
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才学见识，他跟秦舟，各方面，都很配。
夏星河犹豫了一下，问：“子玉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虽然迟钝但并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季子玉对他的不同寻常，也多少能察觉到他对他的心意，只是他从未表明，他也只好当作不知道。
如今他主动提起这件事，听到他的回答后神情还这么失落，夏星河就算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他刚刚犹豫就是在犹豫自己该不该问，不问的话这件事就永远横在他们之间，问的话他们之间可能会变得有些尴尬。
但他还是问了。
他不喜欢暧昧不清的拉扯，如果季子玉真的喜欢他，那他就把话说清楚，天真的希望说开之后对方可以放下，他们两人还能继续做朋友。
他知道他有些自私，但他真的很珍惜季子玉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他。他也很难过，他不愿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却好像总是在伤害他们。
季子玉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笑了，他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一样，揉了揉夏星河的脑袋：“想什么呢，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对弟弟的喜欢。”
夏星河睁大双眼，一脸惊喜：“真的吗？你只是把我当弟弟？”
“是的。”季子玉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却仿佛在用钝刀割自己的心，句句都是违心之言。
“我不喜欢你，别想太多。”
夏星河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搭在台阶下的脚都忍不住高兴的晃了两下：“太好了！子玉哥你不喜欢我，我们还能继续当朋友！”
“嗯。”季子玉长睫微垂，掩下了眸中的痛苦，他心痛到麻木，却还在逼自己说：“我们是朋友。”
——永远都是。
在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他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放弃，在知道夏星河是直男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放弃，在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想过放弃，甚至放下手上正在录的歌，提前来到剧组，想亲口向他表明心意，以求得一个机会。
但当夏星河从摩天轮走下来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时候放弃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隔着模糊的镜头只是猜测，但站在下面的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即便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没有看清两人在干什么，但是两人躲在衣服里这么长时间，夏星河下来后眼尾泛红，嘴唇微肿，眼神躲躲闪闪，季子玉在娱乐圈沉沉浮浮多年，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他刚刚被亲过，而且亲的时间还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