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但是我头晕,”牧长觉把他搂紧了,“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没底。”
“……那我这两天先留在这儿。”燕知沉默了一会儿,松口了。
六月雨多,燕知除了跟着牧长觉去过几次片场,几乎没怎么出过门。
等他能借助眼镜看见东西的时候,燕知就想去一趟实验室。
毕竟总是让惠特曼教授帮他推动实验室也不现实。
牧长觉开车把他送到生科院楼下,想跟着他一起上楼到实验室。
“我估计要挺久的,”燕知还惦记着他的胳膊,“你该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了吧?”
“去医院也是重新包一遍纱布罢了,”牧长觉摇摇头,“我还是想让你给我包。不方便我上去的话,我就在大厅等你。”
他总是在做一些恰到好处的让步,让燕知很难一直坚持拒绝。
燕知一个人上了楼。
他刚一出现,实验室就七嘴八舌地炸锅了。
“燕老师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梅时雨你别扒老师身上行吗?你不沉吗?滚下来!”
“燕老师我好想你燕老师……”
“梅时雨你快起开吧你!燕老师你身体好点了吗?”
……
燕知跟他们打过招呼,“好多了,你们的工作汇报我都看了,这周末之前会给所有人答复。”
“好冷酷的回答啊,知,”惠特曼教授从学生后面走出来,“但你的实验室真的很棒,我们一起工作得非常愉快。”
“谢谢,休。”燕知由衷地说:“多亏了你和林,如果不是你们在,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就是家人的意义对吗?”老人耸耸肩,“当然,家人中有一位太努力的同事……还是一件非常有压力的事。”
“我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了,”燕知跟他一起往办公室走,“现在有精力了,还是应该赶紧把进度拉回来,不然只会越拖越迟钝。”
“我支持。”惠特曼教授点头,“毕竟我不能完全替代你的工作。我整理了实验室现有的课题中不够稳定的点,它们到了后期有概率会影响你的工作推动。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些解决方案,一旦你推进到相关环节,最好能尽快地跟我详细跟进。”
现在的休·惠特曼表面看上去松弛友好,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以拼命著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