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一次牧长觉出于工作需要把头□□成了淡金色。
燕知觉得金色可太好看了,缠着牧长觉带自己去理发店,也要弄一个一模一样的颜色。
“学校让你折腾头发?”牧长觉笑着问他。
“放假嘛,学校又管不着。”燕知早想好了怎么应对他。
“你不需要染头发,黑头发是最好看的。”牧长觉跟他解释,“漂染对身体不好,而且漂头发可疼了,你不是很怕疼?”
燕知犹豫了一小下,“但是我想要。”
最后牧长觉带他去了。
结果弄到一半他疼得受不了,提前让美发师把药水洗了,弄了个不伦不类的土黄色,不开心了好半天。
他以为牧长觉会说“我早告诉过你”。
但是牧长觉只是把半个西瓜的最中心挖给他,“不生气了。以后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染给你看。”
燕知才不要呢,“你别染,我只喜欢你黑头发。”
他都知道染头发受罪了。
“是吗?”牧长觉问他,“那等我老了,头发不黑了怎么办?”
燕知反悔得很爽快很笃定,“那我就喜欢你灰头发和白头发。”
但此刻他庆幸门开着,能得体地应对牧长觉,“谢谢牧老师,还有其他事吗?”
燕知低着头的时候,牧长觉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头发,看得瞳孔周围起了一圈淡红色的血丝,嘴里却极为平稳地聊起毫不相关的话题:“有啊,还有一个事儿,我已经跟燕老师请示了好多天,燕老师还没给我一个答复。”
燕知印象里并没有这种事,“什么?”
“我助理小陈,刚刚把我给他开的车撞坏了,这几天都不能过来送饭,所以燕老师,还是得麻烦你把厨房借给我。”牧长觉在他抬眼的瞬间不躲不闪,目光却已经平和了。
燕知看出来牧长觉的眼睛有点泛红了,但是他们聊的又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话题。
可能只是最近辛苦,这种细枝末节轮不到他去关心。
“车怎么撞坏了?”燕知对陈杰印象不错,有点担心,“人没受伤吧?”
“倒车倒到路障上,后保险杠撞掉了。”牧长觉说得轻描淡写,“需要返厂修一阵子。”
燕知记得牧长觉说过他陈杰不会开那辆法拉利,“那他没有别的车?”
“燕老师这么体谅实验室的学生,不想让他们假期加班,怎么对我的助理却这么苛刻?”牧长觉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幸亏是假期,燕知在实验室里被学生闹了一阵,又被牧长觉问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几乎消磨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