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算坦诚。
沈渡津:“但我想先吃饭。”
“先运动,吃完饭剧烈运动容易得肠胃炎。”盛闵行一本正经道,“再说现在才下午五点。”
距离惯常的开饭时间还有半小时。
盛闵行总有诸多理由,沈渡津看他可怜,答应了一回。
……
最后饭没正点吃上,人嗓子也叫哑了,盛闵行拖着人在浴室收拾时又来了两回。
沈渡津邮箱里常年躺着些有意聘请他的新邮件,剧组工作结束后他获得一大笔酬劳,没歇多久又要去工作。
盛闵行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只觉自己看人的眼光当真是十分不错,他实在见过太多趋炎附势傍上大腿便在家里提前进入养老生活的人。
沈渡津跟他们都不一样。
沈渡津跟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他独一无二。
恍惚间盛闵行也觉得自己在被无形改变,比方说从前他乐于被人依靠,认为爱情无非是性与依靠。
可如今却觉得,健康的爱是双方都为此做出努力,而不是某一方单方面付出,他们可以依靠彼此,而这种依靠不是永恒地固定在某一方身上。
沈渡津是个独立的人,他不需要依靠盛闵行才能做些什么,他们之间不存在谁强谁弱,如若盛闵行有需要,他也可以依靠沈渡津。
所以在盛闵行再次给沈渡津提供工作机会时,用的措辞不是“你去”或“你试试”,而是询问他是否有兴趣去面试。
盛闵行与那家训犬公司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也不存在利益冲突,向沈渡津提起时也只是从网上看到了招聘信息,觉得这个机会适合沈渡津而已。
业内人士都知道沈渡津以前出过的那档子事,联上内部网络一查什么都瞒不过去。
当年他出了事陷入重度的焦虑抑郁,齐德突然像被夺了舍般要替他摆平一切放他重新生活,在外界人眼里,他履历一片空白,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鸡训犬师,可业内那还事在当年闹得天翻地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无。
稍微有点资历的训犬师都知道,他沈渡津曾经在带犬参赛时,给赛犬喂食了兴奋剂,用量过度最终导致赛犬死亡。
所以正规的训犬公司,不可能会要他的。
盛闵行不知道其中这些密辛,遇见了好机会便推荐给他,他无不感动。
可感动完了怎么办呢,他给不出一个好的结果。
他尝试着婉拒,盛闵行却以为他是担心面试过不去。
沈渡津:“我喜欢单干,酬金都是我自己的。”
“单干不确定因素太多,就比如lulu的前主人,说解除合约就解除合约了,再比如你上回面试的那个,那家女主人是看上了你的技术还是你的人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