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温慎才亲回来:“你去吃早饭,我将这几页看完,然后我们去村那边的木匠家打浴桶。”
月妩又亲他一下,才跑去吃饭。
出门时已经晌午了,温慎背个竹背篓走前面,月妩两手空空走后面。
她在摘路上的野花,摘好的全都扔进温慎的竹背篓里,然后又一个个捡出来编成花环。
远处有人在看她——
“此处竟有如此美人?”
“她身旁的好似是温秀才,应当是温秀才的家眷。”
但她没发觉,举着花环,朝温慎招招手:“你头低一点儿。”
温慎知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着低了头,让她戴上了那个花环。
“好看。”她笑着,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温慎左右看了一眼,没见有人,便没说她。
她又给自己也编了个,戴在头上,挽着温慎嘻嘻笑笑往前走。
一路走到村口木匠家,他们头上的花环也没摘。
木匠汉子笑呵呵地迎出来:“温秀才,您是来拿木犁的吧,已经做好了,我去给您拿。”
“多谢多谢,我还想打个浴桶,不知刘大哥有没有空?”温慎跟过去。
“有空有空,我一会儿便去后山上砍树,过几日便能造出来。”刘木匠拖出木犁给他看,“您瞧瞧,这样成不成?”
他蹲下研究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拿回去试试。浴桶的事儿不用急,刘大哥慢慢做便是。”
刘木匠连连应声,送两人出门。
那木犁不小,温慎拎着在地上往回走,月妩在后面帮着抬。
他们没打算回去,脚步一转,去了田边。
田里的大娘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活就往这边儿跑:“我们来
我们来!”
月妩被挤着站到一旁。
“唉哟。咋这样就来了,累坏了吧?”大娘笑着道。
她摇摇头:“不累不累。”
温慎也笑着:“多出来活络活络筋骨也好。来试试新犁吧。”
围过来的几个村民合伙儿将犁推进地里,开始尝试拉犁。
温慎跟在后面帮忙,月妩也跟着踩进地里。
前几日下过雨,地还微微潮湿着。
她看得认真,没注意到鞋上已沾满了泥:“这犁后面堆了好多土块,然后它就走不动了。”
“正是。”温慎也察觉了,“得在上头装个什么东西,让这些底下稍干的土块碎开,往木犁的两边去,这样便不会堆积起来,阻碍木犁前行。”
月妩想了想:“可以弄个刀片?”
“或许可以装一个带棱的铁片,差不多便是你所说的刀片。”温慎帮着将木犁拖上岸,“先试试吧。”
“这样已经很好用了,难为温秀才替我们跑前跑后。”
“没没…”温慎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将大家的想法凑在一起,功劳还是大家的。况且我家也有地,等犁改良后,我自个儿也能用,我也有私心的。”
大爷杵着锄头站在地里:“我还不知道你?也甭客套来客套去,等明年新粮食出来,我给你送些过去,你也尝尝。”
“那温慎先谢过了。”温慎笑着行礼,与众人告别,抗着木犁往回走。
月妩跺了跺脚上的泥,跟在他身旁:“温慎,你累不累?”
“不累。”温慎笑着看她,“我们去前面小山坡上捡些柴再回去。”
“好。”她点点头,跟着他走到路边,见他放下犁了,立即摸出帕子,踮起脚给他擦汗。
温慎微微弯着唇,握住她的手:“还好,不是很累,去捡柴吧。”
她立即乖乖站好,往前走了一段后,又东歪西倒起来,要往温慎身边挤。
“莫闹了,当心摔了。”温慎轻轻推她。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这里没人。”
温慎有些受不住诱惑,冷静许久,才侧身躲开:“去捡柴。”
月妩又在他脸上亲一下,慢慢悠悠去捡柴。
今日还有木犁要扛回去,只能捡些断掉的木枝装在背篓里背回去。除了柴火。小山坡上还生的有野菜,也顺手摘了往背篓里放。
月妩头上的花环早不知掉哪儿去了,她看柴火捡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折腾起花花草草来。
她正玩着,没发觉自己越走越远了,再抬头时,不远处站了个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