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怕伤了她,只能先松手。
“我刚好要学的。”她冲他笑,手上的菜刀还在动,不慎切到了手指,“嘶——”
温慎一凛,抓住她的手指往口中放。
温热、潮湿,即便温慎的眼神一丝□□也无,她还是红了脸,小声道:“应当不是多大的口子,现下已无碍了。”
温慎松开口,看了一眼还在冒血
的伤口,从竹架上拿来一些野生草药给她敷上,蹙眉叮嘱:“以后拿刀时要当心些。”
她没理会这些,抱住了他,头靠在他胸膛上,小心翼翼问:“你还生气吗?”
温慎默了默,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觉得哪里生气,你说出来好不好?”
“晚上再说。”
温慎只是在拖延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和她讨论这些,尤其是他已经决定要和她成亲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处。
但她却记住了。
初秋,夜里微凉,晚上吃罢饭,洗漱完,她裹着个被子往人身边凑。
“现下说吧。”她道。
温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抱住他,晃啊晃:“你说啊。”
“你……”温慎顿了顿,“他碰过你哪里?”
月妩也顿了顿,连抱他的手都松开了些:“他隔着衣裳抱过我。”
“是你教他的吗?”
月妩抬眸与他对视一眼,很快又垂下头:“是……”
“那不隔着衣裳的呢?”
“脖子……他亲过,但是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自愿的。”她急急抬头,看着他解释。
“嗯。”温慎缓缓垂下眼睫,未再说话。
月妩朝他挪近一点儿,试探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温慎……”
他没有躲,也没有回应,只是垂着眸,一动不动。
月妩抱住他的脖子,又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她舔了一下。
温慎微微抬眸看着她,就隔着她唇不到一指的地方,缓缓启唇:“他这样碰过你吗?”
“没没!”月妩瞪大了眼,连连摆手。
温慎微微颔首:“我知晓了,睡吧。”
“温慎,温慎。”她抱住他,“我们睡一个被子,好不好?”
温慎没说话,自顾自进了被子。
“你还生气吗?”
“也不是生气。只是事先并不知晓你们发生了何事,骤然听他说出,心里一时无法承受。”
“我该说的方才都说了,没有再隐瞒任何事,以后有什么事也不会瞒你。”她一掀被子,也钻进去,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有些急切,“我们这个月底成亲吗?”
温慎摸了摸她的发,轻声道:“我们明日去县城里置办些东西,我也好去书院退学,届时你暂且在嫂子家中待一会儿,等我来接你,不会有事的。”
月妩满意了,再往他怀里趴一点儿,趴在他颈边,抱住他的肩:“温慎你真好。”
他脸上多了笑意,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拢了拢她的发:“我也没有经验,明日向嫂子取取经,看看要备些什么。”
“好。”月妩在他脸上亲了下,晃了晃腿,“我今晚可以和你睡一个被子吗?”
“可以。”
月妩得了肯定,立即在他身旁躺好,抱着他的胳膊,扬着唇道:“睡吧。”
翌日,温慎和月妩一起去了县城,还是坐牛车,但月妩没再哼哼唧唧。
一出莲乡,不必多说,她自个儿戴上帷帽,安安静静与温慎并行。
谢溪行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温慎要去书院,月妩就和蕙真说话。
蕙真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过问先前的事,只拿出纸笔和她说一些要置办的东西。
她一一记好。
蕙真也识得几个字,但认不全,写得也不太好,见她字迹飘逸洒脱,心中有些钦佩,不怪温慎如此喜欢她。
“写好了先干干墨,你与我进里间来说话。”蕙真牵着月妩往里间去,从箱底翻出小册子来,交到她手上,“成亲后都要经历的,你先自个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