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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禾也震惊的看向季叶梨,难道季叶梨也这么想过?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季叶梨叹息道:“我瞧着云棠姑娘是个好姑娘,也曾有过这打算,只是怕你不愿意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季家是什么光景。”
齐禾内心悲伤,怎么会这么阴差阳错。
“还好两个孩子不知晓此事,遗憾再多也只是咱们二人遗憾罢了。”季叶梨看向齐禾惋惜道。
齐禾叹口气抿口茶又叹口气再抿口茶。
季叶梨终于琢磨过味来了,忙追问道:“难道你同云棠说过?”
要是她说过就好了,可这是云棠自己先动的心,齐禾心想。
“算了,此时以后不要再提了,既然槐生已经定下,就当什么也不知晓吧。”齐禾说。
季叶梨想起自己今日去小苏绣铺说起定亲那事时云棠一脸震惊接着便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她当时并没有当回事,原来这背后还真的有事。
可事情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她们还能怎么做呢。
季叶梨看着齐禾匆匆离开,心中感慨万千。
出了院子,齐禾便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这说了半天有什么用呢。
只会更加惋惜若是当时她早一些提出此事,没准可以给那二人争得一个机会。
至于云棠和季槐生会不会在一起便是他们二人的造化了。
齐禾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铺子中,就见顾默书正在柜前认真的看书。
也是,再过一个月便是下场的日子了。
齐禾走过去,伸手盖在了他的书上。
顾默书刚才看的太过专注竟没有听见声音,这下猛地抬起头来,就见齐禾两眼正盯着他瞧。
“别看了,歇一会,这铺子里光线也不好,可别伤了眼睛。”齐禾说着便合上了他的书。
“你刚才走得匆忙,我还没同你说,不过想来你过去了一趟应该也知晓了。”他道。
“你也知道了?”
“季兄在书院便同我说了。”
齐禾仔细的打量着顾默书,看得他头皮发麻。
“怎么了?”他问。
齐禾神秘道:“你同他差不了几岁,你是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还是喜欢俏皮活泼的女子?”
顾默书猛地咳嗽起来,这问的什么话,要他如何说。
齐禾见他这般反应便不再逗他,毕竟他年岁还小些可能确实不太懂情爱,等以后开了窍再说吧。
“我去看看云棠,你再在这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说完齐禾又一溜烟的跑了。
顾默书总觉得这场景好似发生过一般,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投身于《周礼》之中。
云棠回了屋子哭了好一会儿,可哭着哭着却发现,自己又有什么可哭的呢,她与季槐生本来就没有关系的啊。
她的心意只是她自己的,季槐生可从未表露出来过,或许在季槐生眼中她只是小苏绣铺的绣娘。
云棠瞎想了一通,突然就开了窍。
她也不哭了,将篮子中绣好的香囊荷包全都拿了出来,这些她还想等过几日去开了光送予季槐生,愿他秋闱一切顺利,现在这些东西都没了用处。
她想扔了,可又舍不得,这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正想着该如何处理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禾禾。”她忙擦了擦眼角说道。
齐禾推门走了进来,屋中一切如常,看来云棠没有伤心到扔东西的地步。
齐禾正思索要如何去说那件事情,就见云棠将桌上的竹篮推向齐禾。
“这些都是我前些日子绣的,你说现在我也用不到了,要扔了嘛。”她很认真的问道。
齐禾低头看了过去,只见里面有三个香囊荷包,每一个上面的绣样都不相同。
“这般好的荷包为何要扔了,既然不能送予他那就留下来,自己用也是好的。”齐禾说道。
“都是男子的样式,我也用不到。”云棠撇嘴道。
齐禾摸了摸第一个墨绿色嫩竹荷包又摸了摸第二个湛蓝色仙鹤荷包,哪一个她都喜欢。
“东西是自己做的,又不一定讲究送人,留下吧,等过些日子我去寺庙上香,你若愿意便同我一起,讲这些荷包开了光在神树下也是好的。”齐禾确实有这个念头,以前她不信这些,可看见云棠绣好的这些荷包后,她猛地想起来,开过光会得到庇佑的。
她希望顾默书一生平安顺遂,不要因为她的到来影响了他的科考之路。
云棠听后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既然这荷包送不得那人,那便去寺庙开光挂在树上,给一个有缘人。
眨眼又是半月,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但还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