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把剩下的包完,我洗澡了。”
等他把她交代的事情都做完,再扫卫生已经接近凌晨,洗漱好回到房间,梁晴早就睡着。储臣躺在她身边把她拦腰勾过来,低头蹭了蹭额头:“梁晴?”
“装好了?”
“嗯。”
梁晴闭着眼睛挤出微笑,迷迷糊糊在他嘴角敷衍地亲了亲,表扬道:“好,你真乖。我要睡了太困了。”
但是储臣今晚莫名其妙帮她做这么多事,不是只为了被她夸奖“真乖”的,身体里欲望已经十分强烈,所以才会一直听她的话,是为了讨到最后的好处。
他俯身回吻,吻了好久,一路缓缓到胸口和小腹,他们现在对性的需求表达会很清晰,也十分默契,工作成熟的人都会知道,只有把需求表达明确了,才会有爽的反馈。
但是梁晴却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最终松开她,躺回自己的枕头上。
但是第二天早上,梁晴很早就被吵醒,听见他冲澡的声音,因为屋子里很暖,窗户上结上了一层白霜,她感觉嘴巴有点干,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水杯,没拿到。
有人走过来,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对着她的嘴喂了几口,梁晴被他这忽然的举措吓到。不至于成这样,真不至于,她手脚还很利索,等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那天再孝顺她吧。
梁晴推开他翻了个身,说:“外面看上去好冷,不想起床。”
“你继续躺着吧。”
“你出门前把妞猪遛好再走啊。”她悠闲地交代着,心情不错,甚至给自家的胖孩子起了外号。
“我不着急出门。”储臣又回到床上。
梁晴想起在北京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早高峰挤地铁的记忆,早上美美出门,到公司身上的香水味就变成了肉包味。
但是回到南方,因为生活方式发生改变,这样的情况就不存在了。现在甚至因为不再上班,生活也变得惬意悠闲起来,不过有的时候还会无聊。
储臣问:“你觉得是变好,还是不好了?”
梁晴把被子拉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我是那种会让自己越过越差的人么?”
“对,你的强势是潜移默化的,温柔是有欺骗性的。”他低低地喟叹一声。
梁晴看手机,时间已经紧逼七点,“你不起床吗?”
“上午没有要紧的事。”他含糊地说了一句,掌心覆盖在她肩头,紧接着睡裙的带子滑落下来,他从枕头下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你着急吗?”
梁晴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早有准备。
储臣专心把东西弄好:“一周没有了,昨天晚上我急匆匆赶回来是想和你狠狠做一次。”结果她把人当成劳工利用完就甩了。
梁晴才刚醒还没进入状态,她感觉有点疼,小声跟他提意见,“等等,还不够。”
于是他耐心性子,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没过太久,就听见她再次轻轻低哼一声,他们也毫无间隙地贴在了一起。
妞妞在家里玩把梁晴的花盆砸了,她忍着脾气没揍它,下午带去宠物店洗澡。
钱文佳身着正装和一个年轻男人从店里走出来,恰好看见梁晴。
钱文佳对梁晴一直都很客气,如果说之前因为是租客关系,那么现在她肯定是因为储臣的这层。
如果储臣在财力或者能力上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那么对方绝不是这种态度。有的时候想想也挺奇妙,一个丈夫身上的光环会莫名其妙被附加到妻子的身上,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意思。
梁晴说自己要去接狗,钱文佳拉住她,“不着急,进来和我聊一聊。”
梁晴隐晦地道:“你放心,刚刚我什么也没看见。”
钱文佳说:“看来你不仅看见了还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那我更不能让你走了。”
梁晴躺在美容床上,听钱文佳讲自己和老麦的前尘往事,她醒的早,又被拉着折腾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中途接了个储臣的电话,问家里的保险单在哪。
梁晴说:“在书房的柜子下面,你自己找找。”
“你在做什么?”储臣听她声音懒散。
“你猜?”
“回来被我发现干坏事,你等着屁股开花吧。”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把电话挂了。
书房他常进来,但每次都是来拿衣服,很少碰梁晴工作上的东西,当老师的就是书和教材多,乱中有序,这是他第一次翻。
第75章
梁晴知道刚刚从钱文佳店里出去的年轻人是个律师, 如无意外的话,是咨询离婚事宜。
“你也别被这件事影响了,尽量生活开心一点。”梁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
钱文佳哈哈笑道:“那你想多了, 我现在倒是没有不开心, 就是为了尽量保留更多财产而头疼。”
老麦的身上有南方生意人精明和斤斤计较,这种精明也会运用到父母、至亲, 还有妻子的身上, 别看他对钱文佳百依百顺,实则也充满算计。
梁晴说:“稍微伤点钱,比伤心好。”
钱文佳持不同的意见:“我不,我宁愿伤心,只有钱才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她这人对钱看得特别重,最有兴趣做的事就是赚钱,别看她从小生活优渥,可是在父亲钱旺新的眼里, 钱文佳再强的能力, 和钱文东那样的废物都没有资格竞争。
钱文东可以进集团内做事,她却只能自己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