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邬姐,你忘记了另一种结果,万一江老师特别讨厌霸王硬上弓,我勾引他让他迫不得已跟我有了关系后,他生气了直接撕毁合约,还跟我老死不相往来,那我签进他公司岂不是直接死路一条了?”
邬歌倒是没想到这事,她默了默,陷入沉思。
江鱼鱼纠结地薅了薅头发,“算了,我先试探试探他对跟我上床的态度吧,他不排斥的话,我再按照您说的做。”
晚上,江悯行来公寓接她,江鱼鱼上了车,江悯行问她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江鱼鱼系好安全带,看着上了一天课并没有疲态,仍旧端正俊美的江悯行,想到她今天跟邬歌密谋的事情,窘地摸了摸鼻子,说:“没问题,江老师,可以签的。”
江悯行并没看她,他将车子驶入主路,“先带你去跟我朋友吃饭,合同在餐桌上签。”
“好喔江老师。”
吃饭的地点在【曲壑】,江悯行第一次带她签合约的私房菜馆。
掩在藤蔓之间的柏木小门半开着,古朴跟新绿相映,雅致依旧。
江鱼鱼被江悯行牵着进了一间包厢,陈正等在里面,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坐了个漂亮精致的女生,是今天邬歌口中提及的当红小花随念。
陈正依旧是一头嚣张至极的银发,江鱼鱼跟江悯行进去时,他正搂着随念喝交杯酒,余光扫见两人,陈正扔了酒杯,瞥一眼江悯行,促狭道:“才来?还以为你路上又忍不住把人欺负了一顿呢。”
江悯行带着她坐下,瞧他一眼,“点菜了吗?”
陈正捏了捏随念的脸,“我女友帮忙点过了,一会合不合胃口的都给面子吃干净点哈。”
江悯行给江鱼鱼倒了杯茶水,没接他这句玩笑话,江鱼鱼捧着茶杯,笑眯眯道了句,“那是自然。”
陈正笑着看她,“合同带了吧?咱们现在就签了,一会吃饭就好好吃,不聊工作的事情了。”
江鱼鱼把合同从包里拿了出来,正要从包里翻找有没有带签字笔时,江悯行递过来一只钢笔,江鱼鱼接过,扭头冲江悯行笑了下,便拔开笔帽,在乙方签名处签了名字,陈正推过来一盒印泥,江鱼鱼摁了大拇指在签名处,之后递交给陈正,陈正签字跟摁指纹一气呵成。
合同一式两份,陈正江鱼鱼两人各执一份,江鱼鱼拿着合同,心里浮上一股隐秘地兴奋和踏实,被资方打压被前公司解约赔完所有积蓄之后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漂浮不定的云端上走路,几乎每走一步路都好似会脚踩空跌到地面头破血流,可摸到合同的一瞬间,那种不踏实感像是步步踩在了实地上,她忍不住想要跑起来,感受风过耳朵无所顾忌的喧嚣。
陈正收了合同,才朝她介绍,“随念,我女友,也是你以后的同事,你们俩相处认识一下吧。”
江鱼鱼朝随念伸手,笑开,“你好,江鱼鱼。”
随念如今是当红小花,展示给大众的人设是人淡如菊清冷温雅,现实中人设跟网络上人设并没太大反差,她极淡地笑了下,握住了江鱼鱼的手,“你好,随念。”
之后饭桌上倒真的没提任何工作上的事,陈正跟江悯行说周渡最近干的囧事,江鱼鱼主动跟随念说以前娱乐圈的八卦,四个人其乐融融,只是吃完饭,江悯行提了一句,是对她说的,“陈正不打算给你另找经纪人,你让一直跟你的经纪人拿着入职资料明早去天羽传媒报到,以后你还是跟她。”
江鱼鱼完全没想到江悯行还考虑到了邬歌,她当然乐意继续跟邬歌,她有点震惊,扭头看江悯行,忍不住附耳过去,小声道:“谢谢你江老师。”
陈正在一边打趣,“要亲热去一边亲热去,我看了怕长针眼。”
江鱼鱼听见这声,想了想,把唇瓣移到江悯行脸上,蜻蜓点水似地“啵”了下,江悯行垂眸看她,江鱼鱼仗着陈正看不见她口型,她对江悯行比划口型说:“在演戏,江老师。”
江悯行收回了目光,喉结却极轻地动了下。
江鱼鱼捧着茶杯心虚地一个劲灌茶水,啊啊啊啊刚才她心里根本就没想演戏,是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对江悯行毫无道德约束的亲近。
虽然她做的很自然,但就一个轻吻也说明不了什么。
吃完饭喝了解腻的茶水,四个人从【曲壑】离开,随念上了陈正的跑车,江鱼鱼上了江悯行的副驾驶,她扭头想问江悯行今晚回哪边时,却从驾驶室半降的车窗上看见跟江悯行车子并排的跑车上,陈正搂着随念亲的难解难分,亲着亲着,陈正像是注意到江鱼鱼的视线,抬眸丢过来一个促狭的笑意。
江鱼鱼:“……”
江悯行也看见了,面上无波无澜,正要升起车窗,江鱼鱼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她一鼓作气侧身过去,两只手抱着江悯行的脖子,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小声问:“江老师,要不要演戏给您朋友看啊?”
江悯行垂眸看她,眸底微深,声却极淡:“随你心意。”
江鱼鱼立即起身,很勇地面朝着江悯行坐在他的腿上,她双手捧住江悯行的脸,雪白的小脸带着紧张和跃跃欲试,“演吧江老师。”
江悯行手自然而然地离开储物柜,放在了江鱼鱼拧细的腰肢上,他黑眸瞧着江鱼鱼的唇瓣,淡淡“嗯”了声。
江鱼鱼见他同意,慢吞吞低了头,张开红唇含住了江悯行的下嘴唇,江悯行并没主动分开唇瓣,她只好一下一下地伸舌舔他的唇瓣,然后试探着往他的唇缝里钻。
江悯行于此时微微张开了唇,江鱼鱼试探的舌尖一下便滑了进去,他几乎在她舌伸进来的瞬间便合起了双唇,含住了江鱼鱼不老实的舌尖。
“唔唔……”
江鱼鱼低哼一声,江悯行才松开她的舌尖,开始主动跟她唇瓣摩擦,江鱼鱼舌头自由,也极近温柔又深入地吮吸他口中的津液,吮了几下,她又不老实地将舌伸出,纠缠起他的舌,四片唇瓣粘的缠绵,两条舌头也极近悱恻,彼此的唾液在此时交融再由江鱼鱼吞咽。
她颊边的长发垂落在下来,快要被四片唇瓣吮进齿间,江悯行大手伸过来,将她柔顺的长发别到耳朵后,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江鱼鱼却于此时,伸出小手握住江悯行的手腕,她另只手推开江悯行的脸,她歪了头,将濡湿红肿的唇印在了他掌心,继而流连至他的手指,从中指的指根吻到指尖时,她便小幅度张开唇瓣含住他的指尖,让他的指腹探索自己的牙龈。
驾驶室的车窗在江鱼鱼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江悯行升了上去。
狭窄的车内昏暗潮热,细密的接吻声停下来后,又是江鱼鱼轻吮指尖的吮吸声。
江鱼鱼不敢抬头直视江悯行的眼,生怕自己道德感冒出来,制止了她的试探,她不知道江悯行眸底的情绪是什么,只能察觉到在她含住他的指尖吮时,江悯行的气息是沉了的。
她把江悯行指腹弄得濡湿,然后眼皮颤着不敢抬,继续去亲江悯行的唇,方一触到,她便察觉到江悯行的厚舌钻了进来,她被迫含吮着他的舌,第一次来不及吞咽,几丝口水从嘴角滑下。
江鱼鱼觉得时机到了。
她已经能察觉到了。
她推开江悯行的脸,不再跟他接缠绵的吻,把烧红的脸埋在江悯行颈间,她边平复着呼吸,边道:“江老师,您那不太平静。”
江悯行没说话,大手却稳稳箍着她的后腰,掌心温度好似要烫伤她。江鱼鱼手开始往下,她闭了闭眼,微颤的声,小声地说:“江老师......要我帮您吗?”
第34章
江悯行没有制止, 他只是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鱼鱼。”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头顶,喊她的名字像是在课堂上点名,江鱼鱼眼皮猛跳, 之后“嗖”地一下,怂地把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