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朝简颂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女生也朝江悯行江鱼鱼分别款款笑了下,江鱼鱼见她还带男友知道不是成黎给江悯行相亲,也抿出一抹松懈的笑回应了过去。
反倒是江瑶在一边睁圆了眼。
女生名叫陆学依,父亲是身家千亿的企业家,母亲是银行高管,自己本身曾就读于耶鲁大学,毕业后回国发展职业道路,目前在国内一家著名的珠宝集团担任设计师。
虽说陆学依有男友,但江鱼鱼注意到,陆学依目光总是放在江悯行身上,但那种目光并非是爱慕或者欣赏,反倒更像是一种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深的怨怼。
江鱼鱼内心好奇不已,陆学依总不能跟江悯行还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吧?
用过早餐,成黎淡淡提议一起去俱乐部打网游。
陆学依简颂欣然应答,江鱼鱼跟江悯行自然也是应允,江慎独工作繁忙,吃完早饭就要回市区,江瑶跟着成黎,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一同前往网球场,网球服都是现买,江悯行让专柜的工作人员送了各自的尺码衣服过来,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江瑶很快换好依靠在江鱼鱼更衣室门前,等江鱼鱼一出来,她就面带怪异微笑,道:“江鱼鱼,你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江鱼鱼走到镜子跟前扎起高马尾,她目光从镜子里看身后的江瑶,“请说。”
江瑶凑上来,“你还不知道那陆学依是谁吧?”
“是悯行的老相好?”
江瑶哼了一声,“才不是!我告诉你,这可是悯行哥的第一个相亲对象,还是家里介绍那种,当时之所以没成,并非是悯行哥对陆学依不来电,反倒是相当来电,但是陆学依那时候心有所属,对于悯行哥的强烈求爱不管不顾,才没有在一起,目前来看,陆学依算是悯行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眼下大伯母突然和人吃饭,目的也显而易见,大伯母想让悯行哥在你这里迷途知返!”
“……”江悯行那端方性子能强烈求爱?别太荒谬,江鱼鱼不理会江瑶的夸张用词,反问道:“迷途知返?陆学依有男朋友,悯行迷途知返跟我分手去做人小三啊?你大伯母三观这么‘正’?”
“……你!”江瑶见她这么会抓重点,无语片刻,“当然不是去当小三!大伯母的目的只是让悯行哥认识到你跟白月光之间的差距,一个骚狐狸一个温婉淑女,让悯行哥幡然醒悟你不是他的良配,淑女才跟悯行哥更般配!”
江鱼鱼扎好高马尾,兀自抱胸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江瑶见她不说话,一脸深沉,都要得意讥讽,却见江鱼鱼突然抱住她一只手臂,江瑶只觉手臂陷入一片比水还要柔软比果冻还要q弹的沼泽地,她瞬间脸红,大惊:“你干什么?!!”
江鱼鱼一张美人脸笑的单纯无害,慢悠悠道:“可是陆学依好平啊,悯行吃过饱满水蜜桃怎么还会愿意碰小馒头呢,江瑶,你悯行哥在我这里只能迷途不能知返~”
“……”她真的服啦,江鱼鱼这人就不能别那么骚嘛!!!江瑶脸红着,二话不说,抽走自己手臂,跑的飞快,边跑边回头道:“江鱼鱼你不知羞耻!!!”
江鱼鱼短促地笑了一声,对着镜子又理了理高马尾,才走出了更衣室。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不久,陆学依从更衣室另一隔间出来,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脑中下意识跟着江鱼鱼的思路走,难不成当年江悯行抗拒她的主动献吻只是因为他不想对胸小的负责,只偏爱胸大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陆学依脸又黑了点,江鱼鱼那人明显是逗弄江瑶那种单纯的纯情少女,怎么能把她的话当成真的。网球场馆在户外,才上午九点,炽热阳光还不具有穿透性,成黎没换网球服,一身得体长裙不苟言笑坐在遮阳伞下看着场馆中央两两对峙的江鱼鱼跟陆学依。
江鱼鱼打的是双人网球,她跟江悯行一组,陆学依跟简颂一组,江瑶没人组队找了网球馆的教练在另一场地陪打。
江悯行跟简颂隔着球网寒暄,陆学依穿一身浅灰网球服,手支着网球拍,目光全然搁在江鱼鱼脸上。
陆学依身段高挑,腿长腰细,脸蛋白净,网球服极其贴合身段,与刚才的柔软白裙相比,温婉淑女的氛围感少了些,反倒多了几丝成年女性的干练和知性。
当然江鱼鱼也不差,白色网球服更衬她胸大腰细,曲线窈窕,青春洋溢,她觑着陆学依眼神里的探究和打量,突然反应过来江瑶口中的江悯行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正跟她说江悯行恐女的诱因时提过江家给江悯行介绍的相亲对象,不就是想要主动亲江悯行却被江悯行毫不迟疑推下了车那位?
想到江悯行把女生推出车门的画面,江鱼鱼没忍住,噗嗤一笑。
陆学依:“你笑什么?”
江鱼鱼忙收了笑,不好不好,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陆学依眼下有了新男友,过去的事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
她道:“想到了以前演戏时候的一些乐事。”
陆学依道:“你以前在娱乐圈工作?完全没想到江悯行会跟你这样的人谈恋爱?”
两人眼下离得近,瞧着陆学依面上淡淡,但没想到说出口的话这么具有攻击性,所以说,她其实还是在介意当年江悯行拒绝了她的献吻一事?才对江悯行的‘现女友’看不顺眼?
江鱼鱼待人向来都是有来有往,陆学依鄙夷她的职业,那她也没必要做出一副温柔姿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学依,慢条斯理地回:“嗯,悯行从头到尾就喜欢我这样的,对于其他类型的女人,他都会毫不留情推开的。”
“推开”这两个字像是刺痛了陆学依的自尊心,她瞬间黑了脸,抿着唇呼喊简颂,“可以打了。”
简颂回了陆学依身后,江悯行到了江鱼鱼身前,低声问她,“相处不太愉快吗?”
江鱼鱼如实点头,“江老师,这场网球事关您‘女朋友’的脸面,您可得打的认真点。”
江悯行一只手抬起拨正她的帽子,“不会让你丢脸面。”
陆学依对江鱼鱼具有攻击性,连带着简颂莫名带了点攻击性,两人几乎全把球往江鱼鱼这里打,球并不算刁钻,江鱼鱼都能接住,但跑来跑去,极耗体力,陆学依看着江鱼鱼汗涔涔脸色潮红的狼狈模样,心情好极了。
江瑶打了几个球,嫌累,早早坐在了成黎身边看球,她见江鱼鱼跑来跑去接球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心疼了一秒,心里暗自嘀咕明一早江鱼鱼的腿跟胳膊都得酸地抬不起来,她跟成黎道:“大伯母,陆学依跟简颂在针对江鱼鱼啊,我看着陆学依也没那么淑女嘛。”
成黎坐的笔直,面色板正,不看江瑶,只轻斥:“竞技场上就该活力四射热情洋溢,这跟淑女与否并不具有直接关系。”
江瑶吐舌,没敢说那江鱼鱼更活力,就算一直接球汗流浃背也没丝毫不悦,反倒一直抿笑,更具活力和韧劲,分明就是大伯母不喜欢江鱼鱼才视若无睹江鱼鱼的活力四射。
陆学依见江鱼鱼快要跑不动,笑了下,眼神里带着对江鱼鱼的鄙夷,她对简颂使了个眼色,示意简颂可以用一个刁钻球搞定这场比赛,简颂收到示意,一改刚才打法,直接直线突袭过去一个网球——
江鱼鱼面上微笑,心里把陆学依骂个狗血淋头,真的无语啊,这对小情侣针对起她来是毫不心软的,她人在哪,这对小情侣就把球击到哪,江悯行都贴着她站了,简颂反倒径直把球打在她右手边的位置,迫使她必须亲自接这个球,她算是看出来了,两个人不是想打赢她,就是单纯想看她跑来跑去而已!眼瞧着落到近点另一处的网球,江鱼鱼没力气跑了,正要摆烂似地放弃时,江悯行却猛然间跃进她的视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颗球打了回去,简颂跟陆学依都没反应过来,那颗球擦边飞了出去。
很漂亮的一个反击球,江鱼鱼忍不住用仅有的力气高喊一声,“帅死了!”
第一场比赛陆学依简颂输,但江鱼鱼累的够呛。
第二场江鱼鱼没上,一场快要累死她,江悯行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见她秀白鼻尖上挂的汗珠,他用手刮掉了,垂眸看她,“在这歇着,第二场我一个人就好。”
江鱼鱼:“您确定要一打二?陆学依跟简颂不打刁钻球,但是特别喜欢消磨对方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