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果树的花开了。”
“呵欠!”
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的梦将小崽子放回自己的脖子边。
脸在他毛毛上蹭了蹭,就这么躺在地上,沐浴着阳光睡了过去。
“怎么办?”
亚看着摆了一地,跟晒蘑菇干似的兽人们,脑壳疼。
树熊抱住他家草不让他起来。
黏黏糊糊地在他脖颈蹭了蹭,阖眼道:“不管不管,反正有太阳。”
星祭司杵着拐杖出来。“外面全是酸果树花的香气,睡在外面几天都醒不过来。”
放完东西的兽人们回来,问:“那星祭司,搬去哪儿?”
“屋子那边,睡不下的搬山洞里。”
“好。”
白杬是被捂醒的。
睡了一觉,身体好像更累了。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白杬费劲儿地抬手摸了摸。一手软毛。
“阿杬哥哥!”
白杬缓缓睁眼,对上阿毛的眼睛。
“小崽子,你好重。”白杬将他从自己的胸口上拨开,侧过身,身上趴着的毛绒绒们全部往下滑。
白杬大喘了口气。“我说怎么睡着这么累。”
“嘻嘻,阿杬哥哥。”一身奶香味的崽子挤在白杬的脑袋边。
嘴里不小心吃到毛毛,白杬双手将他们一抱,塞石床里面。
他撑着手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还晕乎乎的脑袋。
“好累啊……”
菇抬起一直爪子,在白杬的腿上踩了踩。“阿杬哥哥辛苦了。”
白杬一把捞起,在他毛毛上吸了一口。
活了。
他脸贴着菇的脸:“有没有想我啊?”
菇抬起爪垫,抱住白杬:“想。”
“想~”
“阿杬哥哥我也要~”
挨个儿抱抱,白杬像软面条一样扒着墙壁站起来。
“两个月不见,部落里怎么样了?”
“好,好得不得了!”
阿毛举着不知哪儿来的小木棍往前一挥,“我带阿杬哥哥去看。”
一觉睡了大半天,现在已经是下午。
白杬跳下山洞,脚下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杬哥哥!”
崽子们立马用脑袋来拱他的手。
白杬挨个摸了摸:“没事,就是走路走太久,还没缓过来。”
“阿杬哥哥,我们扶着你。”
“不用,去给哥哥找根儿结实的木头。”
“阿杬哥哥,藤杖行吗?”
白杬眨眨眼,点头:“行。”
藤杖的高度刚刚好。
白杬颤颤巍巍地撑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山头还在往下落的太阳,估摸着自己的抗药性应该提高了一点。
“阿杬,快来吃点东西。”亚站在“咕噜咕噜”冒泡泡的大锅旁,冲着白杬招手。
白杬看着那几口大锅眼里冒绿光。
天知道这两个月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风声鹤唳,神经紧张。一顿好饭都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