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孟晚秋吸了一口凉气,忽地就明白了当年为什么要打土豪。
见孟晚秋这模样,裴行之笑了,揽着孟晚秋的肩膀躺倒了床上,跟她讲起了裴家的家史。
“在我家住着真是委屈少爷你了?”孟晚秋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胡说什么呢。这有这的好,那有那的好。况且,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最喜欢的。”
裴行之翻身,捧着孟晚秋的脸,看着她明亮含情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孟晚秋勾起嘴角,白皙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
没过多久,两人下楼,裴仲渊和汐汐已经在饭桌上坐好了。
“小晚啊,房间怎么样,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孟晚秋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谢谢爸。”
生怕晚一秒,裴仲渊就要展现他的钞能力了。
“满意就好。”裴仲渊笑着颔首,又问,“我回来那么久,也没时间去看看亲家他们,你父母还有奶奶,都好吗?身体康健吗?”
孟晚秋回答:“都好着呢,您工作忙,我爹娘让我转告,让您多注意身体。”
“你父母客气了,也让他们多注意身体,到时候我抽出时间,去一趟清河村,两家人正式见个面。”
裴行之插嘴,“您就先忙你的工作吧,后面我爸妈他们应该会来首都,逢冬和我二哥都要来首都上大学,到时候他们可能会过来。”
“真的!?逢冬还有明夏都考上大学了?”这下裴仲渊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孟晚秋笑,“逢冬考上了警校,我二哥是去军校进修。”
“这可太好了,到时候逢冬和明夏来,可千万要来家里住,到时候我们叔几个喝几个。”
裴仲渊是真的佩服孟晚秋的父母,四个孩子,三个都上了大学,除了儿媳妇小晚,另外两个一个上军校,一个上警校。
这样的家庭,比起首都的很多家庭,也都是相当优秀的。
孟晚秋笑着应下。
吃完饭之后,孟晚秋和胖婶一起收拾了厨房,而裴家父子俩则是进了书房,关上门一直没出来。
天色不早了,孟晚秋让胖婶先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做了几个下酒菜,送去了书房。
回来之后,她和汐汐一起去看了在新家睡觉的小灰,见小家伙适应的不错,才带着汐汐上楼。
汐汐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是第一天过来,她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的,孟晚秋也担心晚上她不习惯,会摔下床,就让汐汐和自己一起睡。
毕竟这里不是七一五的家,裴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万一掉下床或闹出什么动静,她可听不见。
给汐汐洗了澡,换上了睡衣,抱进了被窝里,哄着这小祖宗睡过去,孟晚秋才腾出时间打理自己。
奢侈地放了一整缸的水,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烘干了头发。等她上床时,时间已经快到了十二点,而裴行之还没回来。
给裴行之留了一盏灯,孟晚秋就搂着闺女,沉沉睡去。
裴家父子今夜无眠,在同一片城区的陶家,陶永昌和许慧珠同样难以入眠。
眼看陶永昌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卧室里面都是乌烟瘴气的,许慧珠捂住鼻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要抽出去抽,满屋子都是臭味。”
陶永昌挑着眉,手指弹了弹烟灰,“怎么,裴仲渊现在回来了,就开始嫌弃我了。”
许慧珠皱眉,保养得当的容颜透着一丝烦躁,“你烦不烦,一天天说这些有意思吗?”
陶永昌继续说:“这就不耐烦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后悔了,他裴仲渊也不会要你的。”
许慧珠脸色冷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随后叹了一口气,“老陶,你最近到底怎么样,整天对我阴阳怪气,我哪里对不住你了。是,裴仲渊是回来了,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别有气对着我发行吗?自从嫁给了你,对待三个孩子,哪个我没有掏心掏肺,甚至为了小维,我连自己的孩子都送下乡了,这些年我做的,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意嘛?”
说到后面,许慧珠语气哽咽起来,眼眸里汇聚了泪水,欲落不落,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陶永昌想起了许慧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开始心软了,搂住她,轻声哄着,“小慧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把工作上的不如意撒在你身上。”
许慧珠趴在陶永昌的胸膛上哭泣了一会儿,才擦干泪水,柔声问道:“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陶永昌噎住,他不能说是裴仲渊给他弄了麻烦,虽然许慧珠已经嫁给了他,但是两人仍然是情敌,他可不想再许慧珠面前表明自己不如裴仲渊。
“没什么,下面的人事情没办好。”见许慧珠还想问,陶永昌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说行之那孩子回来了,你要去看看他吗?当年他愿意代替小维下乡,我还没感谢他呢?”
裴仲渊和陶永昌在一个系统,而且好巧不巧,裴仲渊的职位还比陶永昌高,自从四人bang瓦解后,陶永昌所在的保守派被裴仲渊在的革新派打压。
前两天,他无意间听见裴仲渊跟别人说起他的儿子儿媳妇要回来了,而且两人都十分有出息,都考上了b大。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许慧珠心都颤了,被子里的手握紧。
“行之回来了,你听谁说的?”许慧珠梗着嗓子问道。
“还能有谁,裴仲渊哪里呗。听说他都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夫妻两个还都考上了b大。”说到这里,陶永昌有些羡慕地道。
“他结婚了!?”许慧珠猛地坐起。
“是啊,这孩子下乡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回来过,结婚竟然也不通知你这个母亲。”陶永昌这样说。
许慧珠此时如鲠在噎,当年她让裴行之代替陶维下乡,她在陶家的说法,说是裴行之自己愿意的,他主动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