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on、henry、bevis,是我受伤那天守在门外的三位保鑣。」他的开头不着边际,也不管许清清现在的智商跟不跟得上他的思维,缓缓说道:「我的近身保鑣大多是特种部队出身,个个都是精锐,你看过他们对韩砚下重手,所以如果你会害怕他们,因此让你对于逃走这件事感到却步,我可以理解。」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颈侧,将一缕探进乳沟里的发丝给勾出来,拨至肩后。
「可是,我发现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那天的监视器画面,他反覆看了无数遍。从eason开门入内,一直到救护人员进来、将自己抬出房间,房门足足敞开了十八分鐘之久。
「我研究了很久,那天除了eason一直待在我身边之外,henry准备急救、bevis负责联系与接应救护人员,也就是说,并不是每分每秒都有人看着你。」
他抬起眼,用那双足以蛊惑人心的狭长美眸凝视着她,「我确定,你至少有两次的机会,可以离开这个房间,就算顾忌不熟悉环境而不敢真的逃跑,一个想逃的正常人,应该至少会趁机观察一下门外的情形。但你,除了最一开始的敲门求救之外,就没有再靠近门边一步……」
一次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逃跑?」
「我为什么不逃跑……」她有些失神,喃喃跟着复述了一遍。
「看着我,许清清。」
有如被蛊惑一般,她顺从的抬起眼来,方才那双令她感到异常熟悉的深情眼眸却已不復见……
「告诉我,」眼前,是那个令她害怕的男人。「你为什么不逃跑?」
「我……」
而她却像是被施了法,目光被他给牢牢锁住,移不开双眼,同时,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冷冽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同情我吗?」
一阵恶寒令许清清背脊发凉,她张了张僵硬的嘴,好不容易才吐出两个音节:「……不是。」
听到这回答,韩澈凌厉的眼神松动了些,「那是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吗?」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突然被放松警戒的她期期艾艾道:「我想……可能我……也没那么讨厌你……」
「没那么讨厌?」他瞇起眼,「我这样对你还不讨厌我?」
「呃,不是……就是……那个……因为……」
「因为什么?」
运转像糨糊一样的脑袋比她想像中困难,尤其还被对方紧迫盯着,许清清囁嚅了半晌,最后呈半放弃状态,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你撞到头……还流那么多血,我就……会怕啊……」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