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止川:“你想说什么?”
“小蛇,我这么说你别生气。”
宴止川轻哼一声,“我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么。”
要不是得哄着宴止川,宁如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
于是她敷衍地嗯嗯两声,转而说了她的打算,她放缓语气,“小蛇,我知道你天赋极强,能力很强。”
先吹个彩虹屁,让他放松警惕!
虽不明显,但少年唇角弧度上翘了些。
“凌时初现在的功力或许非同凡响,但世上也有与之对抗的术法,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想学一下?”
若凌时初是重生而来,按他在原著中的天赋,无师自通不是问题,更别提他现在走了邪路,夺取魔眼,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比眼前这只小蛇修为高强是肯定的。
但宴止川心比天高,不愿承认自己比凌时初弱小,万一他大言不惭,来了一句“我还用学么?那只猪妖我手一掐就没了。”这种大话就不好了,按他的性格,也不是说说而已,是真可能拎着剑去与他对抗。
那不可能锤得过凌时初啊!
“……如何?”
宴止川眸色一沉,凑近身子,压低嗓音,“怎么,师尊这个态度——是怕我不学么?”
那必须是。
“当然没有。”迅速否决。
宴止川不说话了,黑漆漆的目光看着宁如。
宁如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看我干嘛。”
他轻轻一扯唇角,“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害怕我直接不管不顾地硬碰硬,我是这样的人么?”
看起来就像是。
“要想彻底地杀死猎物,就要给予足够的重视。”
宴止川声音沉沉地说,“但凡有一步纰漏,就可能会被它逃脱,或被反杀。”
“正视自己的不足,才能变得强大。”
宁如一怔,对上宴止川严肃的表情,有些恍然,没想到宴止川如此人间清醒?
不过这倒符合他在原著中的形象,剧情发展到中后期,宴止川已练就强大的功法,但他仍求知若渴,不断网罗天下的功法秘籍,一个门派能在他手中覆灭,但门派中的藏书必被保存安好。
“怎么?觉得这种话从我口中吐出,很意外吧。”
宴止川看到宁如表情怔愣,像是觉得好玩,笑着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宁如的额头,“所以徒儿的这一课,师尊您明白了么?”
……好欠揍。
宁如:“孽徒啊你……!”
宴止川眉目一扬,眸中染了些笑意,耸了耸肩,“是——是是。”
这表情,像极了宁如附和但又气人的模样。
宁如:……
两人回了一趟清心宗。
他们先去了无涯底,宁如用手抚上飘落在空气中、散落在土壤里的法力,心下也有了几分了解。
“手段真残忍。”
宴止川单膝跪在一个山精尸体身边,冷言冷语评价道,“谁教他的,真有趣。”
宁如叹了口气,“我可没教他这些东西。”
“你说什么?”宴止川没听清。
宁如怔了下,反应过来并没和宴止川坦白凌时初也是自己徒儿的事,她琢磨了会,看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眉眼精致,很快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虽然他态度不行总爱怼人,但宁如要开口时,他会提起百分百的精神听着,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
宁如别开头。
算了,感觉会很麻烦。还是先瞒着吧。
宴止川:?
他们接而去了趟凌时初所住的南竹峰,听说凌时初大闹一番,私自离开无涯底后,急匆匆地回南竹峰取了个什么。
宁如和宴止川踏入屋中,屋中无人,十分冷清,其他地方没有翻找痕迹。
宁如挥袖,用了记忆复现术,发现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并没有差别。她不解地问,“是回来取了什么呢?”
“是书。”站在书架旁的宴止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