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择打断了。
蒋择就关俊例举的一二三点直截了当地反驳道:“第一,你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是你钻了模糊监控的空子,让你那名叫关远的表弟配合你伪造出来的。”
“但你没有想到的是,通过那个监控,我们反倒确定你今天早上没有待在这个小区里了。甚至是,长时间待在这个小区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只是在利用关远给你伪造不在场证明而已。”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一个别的住处。”蒋择说。
“一个藏了很多伪装工具和凶器的住处,一个说不准还住着一个专门帮你做伪装的帮凶的地方。”
关俊听着,不知是真慌神了还是依旧在表演地呼吸紊乱了一瞬。
蒋择依旧面色不改地继续细数着:“至于你说你自己没钱买.凶.杀.人的事,或许缺钱就是你的动机,让你冒着被制裁的风险接了买.凶.杀.人的单子的动机。”
关俊却不死心。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地问蒋择他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而后就求锤得锤地看见了技术科清晰化之后的整整一叠照片。
关俊于是改口说他上午其实就是待在他自己常住的那个出租屋里,只不过那个出租屋比关远这儿还破得多、小得多,是那种一人一间,但是连刷牙和如厕都得共用洗漱间和厕所的那种筒子楼。
“那儿没监控,人情也淡泊,根本没人会关注我上午到底在不在屋里,所以没有人和物能为我作不在场证明。”关俊有些激动地说。
“我又是个胆小的,所以我当时一看到警方来了就乱了阵脚地胡说八道了一通。”
乍一听没问题的表象下却满是漏洞。
蒋择就此挑眉,似笑非笑地回:“时间顺序似乎错了呢,关先生。貌似是你和你那位表弟有意识地配合着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明证明的事在先,而后才是我们警方上门查证。”
他说:“毕竟两个心里没鬼的人,可不会理着一样的发型,每天穿着一样的衣服跟上下换班似的进出于这个小区。”
关俊的脸色因此白了几分。
他还意欲再解释点什么,蒋择却没心情听了。
蒋择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二度打断道:“以及,假设我没记错的话,关先生,我们貌似没告诉过你王小姐差点被凶手威胁到生命的事就发生在今天早上。”
关俊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回:“我猜的。”